“混蛋玩意儿,蹬鼻子上脸了啊!”
澹台梵音手托着下巴,无语的瞧着穆恒得意洋洋的神情,这货是别人越气急败坏,他越得意,那副样子能活到今天没被人揍死也真是奇,郭仁义在大学里肯定没少被他耍。
穆恒屁股下坐的是个带滑轮的椅子,沈兆墨使劲用脚一蹬,椅子直接带着上面的人滑到了办公室尽头,原地转了俩圈,十分贴心的让穆恒来了个“面壁思过”
韩清征一口虾条差点喷出来。
“郭队,”沈兆墨不理“面壁抗议”的穆恒,严肃的问郭仁义,“禹成林还有别的住处吗?”
“不知道,”郭仁义摇摇头,“或许有吧,狡兔尚有三窟,跟别说禹成林这个大活人了,那个蔡保安都没见过他长相,所有的指示都是通过郝军传给他们。”
“禹成林跟郝军关系好?”
“也不能说是关系好,最多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只是郝军是这三人之中唯一有脑子的,因此禹成林选择他作为传信使,跟聪明人打交道,只要有钱,能省不少麻烦。”
“禹成林的钱哪儿来的?”
郭仁义不屑的一撇嘴,“他的钱来的不清不楚,我们虽然封了他国内的账户,但是他在境外还有几个私人账户,而且每个账户里面都储存了大量现金,往好处考虑,他是一隐形富豪或是富二代,往坏处考虑,这些钱的来路估计都不干净,我本人更倾向第二个。”
穆恒拖着椅子打墙边走回来,边走边说:“禹成林与邱彦豪,这两个人就是拴在一根树枝上的蚂蚱,现在一个想单飞,用劲过大伤了另一个,所以受伤的这个打算报仇,但他没有计划鱼死网破,而是选择敲诈,具体敲诈的是不是金钱,这就不一定了。”
“邱彦豪的闺女不是说禹成林给过她一袋子东西吗?”
沈兆墨说:“对,但邱蕊没接。”
“问题是我们在禹成林家没发现这类的东西……唉,这孩子,死脑筋,要是她拿了咱不就没这么些事了。”
“蝈蝈,那孩子要是拿了,现在早就被邱彦豪销毁了,还留着给警察当证据啊。”穆恒像个孩子似的做了个鬼脸。
郭仁义立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蔡保安就是一被利用的可怜虫,一问三不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比女人都轻车熟路,吵得郭仁义在确定从他口中榨不出什么新东西后,赶紧跟扔炸药包似的给他仍进了看守所。
沈兆墨非常明白,蔡保安的用途到此结束,如果想知道凶手为什么会盯上林康福和郝军,禹成林和邱彦豪就是个突破口,在禹成林消失的现在,只能从邱彦豪下手。
“我看还是……”他说了没几个字,就被口袋中的手机铃声打断,他看了眼屏幕,是邱蕊打来的,立刻按下接听,顺手打开免提。
“邱蕊,是发生了什么吗?”沈兆墨对着电话问。
电话里,邱蕊先低声抽泣了几声,然后才开口,稚嫩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与担忧,“我爸……我爸他不见了……”
众人面色一沉。
“什么时候不见的?”沈兆墨急忙问。
“早……早上,一大早就不见了,也没去厂里上班,妈妈找了好几个他经常去的地方,都没找到。”
“他不见前什么也没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听得见女孩极力克制自己惊恐的心情。
“什么也没说,妈妈也……什么都不知道。”
坏了……
澹台梵音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知道了,你跟你妈妈先不要离开家。”沈兆墨抬眼看向郭仁义,后者立刻了解,扭头指示身后的两个同事,让他们立刻赶往邱彦豪家。
挂上电话,办公室上空转眼飘来一朵乌云,黑压压的罩在他们头顶。
郭仁义叹了口气,心力交瘁的命令道:“大街小巷、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这王八蛋找出来!”
“去曼殊岛上找。”澹台梵音一跃而起,字咬的很重,“假如是凶手约的邱彦豪,在曼殊岛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前两个死者就死在曼殊岛的寺庙中。”
郭仁义半信半疑的看着澹台梵音,却被身旁沈兆墨坚定的眼神说服,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办公室里的另一波人喊了一嗓子,“联系船,去曼殊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