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那颗脑子怎么样了?”夏晴扭头问。
“不是人的,是某种灵长动物的。”沈兆墨随即面向澹台梵音,“玊老问你有什么办法确定物种。”
“不难,取dna放入族谱中就行,交给我吧。”
沈兆墨拍拍手,把现有的全部信息总结了一番,随后对着众人说:“如今最容易的突破口就是舍曼的死,毕竟有池威这么个相对了解内情的证人,舍曼死之前把东西留给池威,这说明在一定情况下,他和舍曼有着某种共同点,否则把颗脑子留给毫不知情的人,没有意义。穆恒,你跟我去找池威,剩下人回家,休息一晚,明天再查。”
周延默默低下头,他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才来了不到两个小时。
穆恒看出周延的愧疚,一手勾起他肩膀,语调轻松,“周哥,你就放心回去照顾你家闺女,跟这心猿意马的也干不了活。咱头儿仁慈,不像一组的‘周扒皮’,几乎天天上演‘半夜鸡叫’,闹得他手下的兵各个苦不堪言。”
他正挑起嗓子唱着,忽感背后一疼,斜眼过去,见“周扒皮”正在旁恶狠狠的瞪着他。
池威在袁教授家等着开饭,得知澹台梵音要来,祝梅开开心心的做了一桌子菜,袁教授不由得感到一丝危机感,自己的家庭地位看起来要保不住了。
他们晚上七点准时进门,见到澹台梵音身后俩陌生的大小伙子,祝梅一愣,很快恢复笑容,里里外外忙活着添加碗筷,倒是不亦乐乎。
趁着开饭前,沈兆墨在客厅开门见山的询问池威。
“王银林跟你表姐舍曼是什么关系?”
池威想了想,“应该没什么关系,王银林好像是我姐的师哥,当然大了好多届,以前吴馆长的很多考察项目都是找王银林书记批的。”
“他们之前的私人关系呢?”
池威一惊,“你是说他们……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姐才多大啊,王书记都五十多了,她又不傻又不是……没有追求者,这……”
“冷静点。”澹台梵音宽慰道,“所谓的私人关系不单纯只男女之情,沈队长的意思是,他们私下里有没有来往,你别多想。”
池威看向沈兆墨他们的眼睛开始泛红,他有点想哭,澹台梵音自动往旁边挪挪,生怕他再一猛子扑过来。
“我不清楚……”池威微微低头,下一秒又抬起头,期待的问,“东西……找到了吗?”
澹台梵音略微为难,“找到是找到了……只是里面的东西……”
“是什么?”
“……池威,你知道你姐为什么要留一颗灵长类动物的脑子吗?”
一开始,池威似乎没弄白自己听到了什么,等他弄明白时,脸色变得比泥土还灰,都冒死气了。
“……脑、脑子!”
看到他激烈的反应,三人不约而同的感到失望,以为又是毫无收获,没想到池威却眼珠一转,说出了一句让他们眼前一亮的话。
“……我记得有次我去姐家,她家来了个客人,是她大学同学,她们喝茶的桌子上摆了很多照片,都是些猩猩呀、猴子、猿之类的,我姐后来告诉我,她同学是学生物的,有事要请教她。我还纳闷是不是姐他们挖到了古代动物的骸骨需要专业人员的辨认……”
沈兆墨问:“那人叫什么?”
池威摇摇头,表示不知。
澹台梵音沉默了几秒,从包里取出那张白教授和其他同事的合照,举到池威面前,“这上面,有那个人吗?”
池威眯着眼看了看,忽然指着其中一个短发女性,“就是她!就是她!那天在我姐家的就是这个人!”喊叫完,他便习惯性的往澹台梵音怀里钻,还停留在他答案中愣神的澹台梵音没有悬念的被牢牢抱住。
沈兆墨眉间骤然一紧。
他刚想发作,电话这时响了,他心不在焉的接起电话,夏晴扩音器似的巨大音量从话筒里传出。
“老墨,我跟秦壬浏览了一遍王银林电脑里的工作日志,发现了个疑点。”
“不是让你们回家休息吗?怎么还在办公室?”
“得了吧你,小样儿,少跟姐姐这儿装重情重义,平常剥削我们还少吗?今儿在妹妹面前想着冲好人,早干什么去了!”
沈兆墨哑口无言。
“有话快说!”
夏晴偷笑了两声,“姚纪青讲的出意外的考古队你还记得吧,姓白的教授死了的那个,我们查到当年给他们批条的就是王银林,我刚打电话确认了,而且文物局主任还告诉我们一个新情况,当年的队里不单单有历史学家,还有生物学家、微生物学家、人类学家、好像还一个搞医学的,反正队伍挺奇怪,不同于一般的考察队。”
看来,王银林和舍曼都跟白老教授带的考古队多多少少有着联系,那……吴仲轩呢?
“好了,我了解了,你俩现在赶紧回家!有事明天再查。”
“唉……老墨有异性就有人性喽……”
挂上电话前,沈兆墨隐约听夏晴拉着长音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