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心下忐忑地等到了傍晚,才等来一脸冰霜的瑾。
想问,见到他不善的表情,却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只是愈发急切地望着他,两人僵了一会,还是瑾先叹了口气,放弃般,开口:“他俩都受了伤,不过没有大碍。如果继续这样明争暗斗,估计天下不安!”
云璃悬着的心,总算轻轻放下,却又听得他俩受伤,也不知是怎样一个程度?她知道他们身非常人,如不是彼此,又怎能负伤?想问,仍是欲言又止。
瑾半坐于榻边,将她搂入怀中,无奈地自嘲:“璃儿!注定我只是‘其一’,而不是‘唯一’,对吧?”
她摇头,良久,惶然不语,又涩涩地点头--事已至此,刻意欺骗,对他伤害更深。
瑾心中一痛,表面却仍然和雅,细语轻言:“这里……怕是暂时不能住了,轿子在前院侯着,你先搬去幻云阁吧!
云璃无奈叹了一声,知道这精巧雅致的院落,今天算遭逢劫数,外间早已破败不堪,任小钰她们怎样收拾也是无济了。
这次峰会!唉!说是一场各怀鬼胎的鸿门宴也不差许多了!瑾还是透露了实情。
炫,不!莫天翔……他,竟敢来?”云璃分析过,如今雷国政局刚稳,他本来可以藉口推辞,却为何赴这对他并无善意的峰会?
“他?”瑾鄙夷一笑,说:“新皇执政,怕失了威严,落天下人一胆小的口实。况且……他本就有持无恐!”
云璃的眼光,暗下去,淡淡问:“怎讲?”
“璃儿,你以为这云绛宫是他雷国的后院,他爱怎样就怎样?我们都知你恨他颇深,怎会允许你俩见面?何况让他亲近于你?!”
云璃的瞳,微微点亮,期盼着他的回答。
“哼!只因你腹中胎儿,耗尽了你所有精元,这孩子,天赋两种异能,而你,只是其中一种宿体,魔灵失调,才会导致你虚弱至此!也不知萧覃怎么得来这样的诊断--非要他俩为你腹中胎儿输入魔灵之力。又说如不这样,恐怕你连生产的时刻都熬不到!于是,云皇才允许他们那样亲近于你,而那人,知道你的命系在他的身上,又怎会不有持无恐?!”
(邪恶作者解释一下:熵也是两种力量的宿体,但和这个胎儿不同,是后天才触发的,并非天生,所以难以平衡。本来昊钥他们就不抱希望,这个孩子能够活那么久。因为两种力量是相抗衡的,但生命是伟大的,一个奇迹,不是吗?)
她终究无话可讲,炫的所言,那紫红光中的小憩;白金风华中的虚幻,一切,有了解释。
瑾不顾她低落的反应,仿佛憋屈了很久,讲出更多实情来:“璃儿,其实在此次峰会之前,四国高层,曾有过一次商谈。昊钥在会上问了大家对雷国的态度……”
云璃惊异打断:“瑾,四国会谈,不一向是母皇主持的?听你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