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位置,那她的清白,不就不明不白的不见了吗?!
那手把宣采薇包裹的严实,她乍见了一会光亮后,又回归于黑暗,等到再次能视物时,宣采薇终于知道自己这回重生成了个什么物件了。
她盯着镜子里的静静戴在姚擎束好的发髻上的佛面玉冠微微愣了一下。
显然,她穿成了这个“佛面玉冠”。
第二回 穿成个物件,很明显宣采薇已然有了心理准备。
只是,她还是有点惊讶,这惊讶来源于……
“少爷,昨日不是想戴四方碧缎儒巾,怎生今个儿改了主意?”
姚擎一听,脸色有些不愉,重重“哼”了一声。
“你还嫌你主子头上不够绿吗?”
“不敢不敢。”小厮慌忙否认,赶紧加快手下动作,给姚擎正冠。
过了一会,见姚擎神色恢复如常,小厮摸着手下的“佛面玉冠”,还是没抑制住好奇。
“既如此,少爷为何又要选择这顶佛面玉冠?”
“这不是镇国公夫人送来同咱们府上交换的信物?”
这便是宣采薇的惊讶,虽然她方才没听懂两人对话中的什么绿不绿的,但明明姚擎都盼着她死,怎么还戴着两人的“定情信物”呢。
姚擎这几年伪装的“深情”,并没有白费,至少在长辈们看来,姚擎对宣采薇是重情重义,所以,为表诚意,镇国公府也拿出了信物交与博文侯府,当然博文侯府也回应了信物。
镇国公府选的便是这顶“佛面玉冠”,这还是从她母亲的私库里精心挑选出来,价值不菲不说,重点是母亲对她的心意。
博文侯府回的是一个观音纹面玉净瓶,两人的信物也算是相合。
博文侯府给的玉净瓶不能随身带着,现在放在宣采薇的妆台上,估计日日有那丫鬟精心擦拭。
而“佛面玉冠”却可以常戴,不过,宣采薇从未见姚擎戴过,之前长辈们也询问过他怎么没戴,他给出的理由是,太过贵重,想在最为合适的场合戴。
对此理由,现在的宣采薇只想呵呵。
不过眼下,她也好奇,莫非今日是什么合适的时机?
正巧姚擎嘴角冷不丁上扬了一下,笑得宣采薇有点毛骨悚然。
“今日,这玉冠可大有用处。”
结果出门上了马车,姚擎也没说是用处是啥,待在姚擎头上的宣采薇虽好奇,但探寻无果,也便作罢。
但这一路上,宣采薇十分激动。
虽然她这两回重生,都十分莫名其妙,没有缘由,也没有神仙鬼怪指点,她莫名其妙地进入了物件里,又莫名其妙地消失。
即便宣采薇没怎么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绝非正常。
可眼下,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她重生成为的两个物件的主人,都同宣府有关。
这样,她还是能够再次见到亲人。
就是可惜,以姚擎的身份,出入不了多少回宣府。
但这也是宣采薇虽然知道姚擎盼着她死,却不怎么担心的原因。
以镇国公府的势力而言,姚擎要真想毫无痕迹地弄死她,绝非易事。
不过多会,姚擎的马车便是停了下来,宣采薇激动地都想赶紧跑出去,方才她可是听见了姚擎要给宣府送礼来着。
她想看看自己到底怎么了,更想见见母亲,如若有可能,她还想提醒母亲提防姚擎,虽然这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但宣采薇心里还是仅存了一丝希望。
可……
姚擎顺手打了下车帘,热闹的声音朝着宣采薇扑面而去,带着夏日的暑气。
宣采薇一愣,姚擎怎么停在了大街上?
前头的车夫在外出了声。
“少爷,前面人太多,马车过不去,看来我们得在这停了。”
姚擎看了一眼外头攒动的人头,眉眼闪过一丝烦躁,但似乎又想到什么,烦躁很快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兴奋和跃跃欲试。
他“嗯”了一声,吩咐另一个小厮带着“六十年份的人参”去宣府送礼,而他自己却带着前头跟他对话的小厮下了马车,往人群中走去。
瞧着姚擎竟然不去宣府,宣采薇的希望一下子落了空,连带着“新身体”的光泽都黯淡了不少。
对于姚擎究竟想去哪的兴趣,也一下子锐减,不甚关心。
所以,等到宣采薇回过神来时,发现姚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一个数十层高的台阶面前,最高的那层台阶上面,搭了一个大大的平台,中间还有一个高高的棕木柱子,上面好似还挂着什么东西,只是离得太远,底下的人看不清。
宣采薇从未在街上游玩过,见着眼前数十层的台阶便是狠狠地吃上了一惊。
倒不是她土包子是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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