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宣采薇也是运气好,绕了一会,终于从树林绕到了大路。
宣采薇扶着身旁的大石头,赶紧喘了几口大粗气,再不敢往身后黑不溜秋的森林多看一眼。
也不知道她方才哪里来那么大的勇气,竟敢孤身一人走夜路,还是顶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思来想去,还是怪秦隐。
宣采薇默默又给秦隐记上了一笔。
不过此时跑到了大路上,宣采薇也稍微有心情想想下一步该如何打算了。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死都不回去!
生气的宣采薇一点都不想再见到秦隐,管他什么原因,他如此说她,她当然会生气。
至少…至少先气一个月再说。
不过,宣采薇话虽说的满满登登,但天亮她便要回到画中。
一时,她感觉自己方才所想,全是大话,这一夜的奔跑,也好似白费。
宣采薇郁闷颓然地靠在大石头旁,看着自己满是树叶和污泥的脚袜,甚至隐隐还有星星点点的血痕从脚下渗了出来,她唇轻轻抿了抿。
有点疼。
早知道,就不拿鞋丢秦隐了。
正当宣采薇懊恼着自己拿鞋扔了秦隐,把自己搞成这幅惨样时,她手下意识摸到了身后的大石头上。
而这一摸,宣采薇方才还丧气的眼神忽地一滞。
另一边,秦隐冷峻的面容有一丝破裂,露出一丝惊讶。
不知道是惊讶对方竟是个女探子,还是惊讶女探子的那句“大骗子”。
而且,诡异的是,他竟然觉得这个声音很是耳熟,听着他心不由揪着疼了一下。
只他刚想起身去追,耳边却听到一个脚步声,由外及内的慢慢走来。
见着秦隐起身,出声拦道。
“主子,还有一个时辰,药泉功效才能全部入体。”
闻言,秦隐起身的动作一顿,眉眼闪过片刻纠结,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原处。
只他似想到什么,快速挑了挑眉,同眼前人道。
“云鹤,方才你可有看见什么?”
“主子,何意?”
“你方才可有见着一位女子?”
云鹤闻言,脸上露出几分讶异,若不是知道自己这位主子的性子,恐怕还得多添几分揶揄。
他微微沉吟了下,然后道。
“经主子这么一提,似乎方才是见着这么个人影。”
“什么模样?为何不拦?”
“云鹤不知是人,先前一晃而过,还以为是山中动物,模样的话,隔得有些远,并未看清,只依稀记得好似穿的碧色衣裳。”
秦隐一听,心里那点怪异的感觉,越发有些放大。
他拧了拧眉,摸了摸有些泛疼的额头,接着道。
“罢了,云鹤你这可有治外伤的药膏?”
“自然有的,别说治外伤的药膏,便是不留疤的药膏都是有的。”
“嗯,两个都给我准备一份吧。”
“是,云鹤这就去拿。”
“等等……”
云鹤刚准备要走,耳边又听到秦隐的声音。
“主子,可还有何吩咐?”
秦隐揉了揉发疼的额尖,往先前听到的“噗通”声方向一指。
“你且瞧瞧,那里是何物?”
不知是何方势力的女探子,虽言行古怪冒失,但也没忘记自己的使命,最后也不知道拿了什么“暗器”伤他。
幸而女探子武功低微,他虽内力尽失,但也算警觉,没让女探子打中,只淡淡擦了个边。
不过,若是能找到女探子的暗器,回去好生加以分析,说不定能摸到她背后势力的线索。
秦隐心头打着主意,只等着云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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