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1 / 2)

旧时代妇女的悲惨命运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何秀芳也没觉得多悲哀,在大半生的劳苦后,她在纯白地界里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全新生活。

这可以说给了她新生。

“不过我一直都担心我最小的那个娃娃,她是个女娃娃,从出生就开始不停地发烧,本来我们都以为她活不了的,后来慢慢养大了,又生了病,腿上落了病根,瘦得和芦苇杆似的,那时候家里粮食也不多,我就只能瞒着其他的孩子在柴房里给她偷偷吃个鸡蛋。”

说起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何秀芳这时候才显露出了中年女人的絮絮叨叨,“我带她去过一次县城,她特别喜欢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知道家里没钱也不给我说,特别懂事。”

“对了,幺儿的名字还是我问了村里读过书的先生,让他帮忙起的。”何秀芳道,“她姓赵,叫赵墨菲,是不是特别好听?”

董征脑子里轰的一声。

何秀芳还在说,董征却已经听不清她的话语了,腿脚不便,身体瘦弱,白色衣裙的女孩,还有那个一模一样的名字,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极度不寒而栗。

他从未和何秀芳说过任何关于墨菲的事情,而从何秀芳的叙述来看,对方完全没有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就好像在她过去的生活中,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孩子存在。

何秀芳是什么时候被“传染”的?

董征终于意识到——这个自称为墨菲的意识,恐怕是个极度危险的模因。

作者有话要说:  模因是什么下一章会说~着急想知道的也可以百度一下

第181章 认知危害

模因——文化领域内因为人与人之间相互模仿、散播开来的思想或主意,在一代代的遗传过程中, 会产生不同方向的变异, 是文化的基本单位, 就像基因(gene)对于生物体那样,所以被学者生动形象的叫错“模因(meme)”。

它包含甚广, 宗教、谣言、新闻、知识、观念、习惯、习俗,甚至口号、谚语、用语、用字、笑话都可以成为模因。

就好比在考试之前你看到有人在转发锦鲤图片,出于迷信, 相信了上面转发考试成绩就会比原来高50分的说法, 点击了转发的按钮, 而那些因此在你的空间中看到锦鲤图的人也会有部分选择相信并转发,于是便完成了“锦鲤图带来好运”这一模因的传染。

而在scp基金会的世界观中, 模因常常和“认知危害”联系在一起。

那些通过五感获得, 会对生物的身体和意识造成直接危害的危险信息被模因承载, 不断的复制、遗传、变异, 飞快传播来开,难以消灭, 不可回收。

就像病毒一样。

较为著名的, 模因传染项, 第五一模因, 项目编号为, scp--,00122。项目是一种,异常的模因, 它不能够被,正常地描述。如果要描述,必须要写为,五字为一句。能进行感染,所感染内容,有同样效果。看到的人类,成为感染者,描述该情况,成感染信息;描述其它事、说话与手语,无任何影响。字母与数字,同样算一字,符号却不算。实验已证实,其他的语言,同样不可行。

感染的内容,与正常内容,于同载体时,会进行感染。包括不限于:电子及打印,手写同样可。

项目发现于,15/9/10。怪异的短语,于网络流传。引特工注意,报告给上级,报告时发现,用语出异常。特工后来被,c记忆清除,已恢复正常。机动特遣队,“第五收集者”,之后正进行,信息的清除,感染者寻找,并追查来源,无有用信息。

模因和认知,危害的感念,董征最初从,scp了解,没想到会在,纯白地界中,真正遇到它。

董征深吸气,专注于精神,强行清除掉,脑中的内容。

董征最开始时只认为,对于那些所谓模因相关的内容,人们只不过出于好奇或者其他心理,下意识的模仿,从而造成所谓被传染的现象罢了。

可他真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模因存在。

如果墨菲作为一种会让人产生认知危害的模因存在,那她的传染途径是什么?

他从遇见何秀芳时起,没有书写过任何文字画过任何图像,那就是说,墨菲的传染并不借助于实际存在的载体?

是他的声音,动作,视觉,还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某些地方?

毕竟承载着墨菲主体的他,也一定成为了感染者之一。

那么不久前在走廊上和他遇到,和他对视过的两个囚犯,有没有被感染?

董征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这些念头在中央区域产生,在发散之前便主动销毁,以免被墨菲察觉,现在董征只觉自己听应墨菲的召唤前去找她,并答应帮她离开的行为无异于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场谁都无法预料到的灾难很可能悄然降临。

但墨菲的存在,小丑肯定是知道了吧。

既然监狱场地作为他拥有的盒子,他肯定不会不知道里面关押的东西有多危险,既然直到现在小丑都没有现身做出弥补式的举动,就代表事情可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

董征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

初春的风还带着料峭的寒气,从衣领灌进来,将汗滴不断的带走,清晨的空气冷冽清新,吸进来时都让人感到鼻腔发痛。

崔左荆费力地迈动灌满了铅般的双腿,气喘吁吁到话音都不甚清晰,“我真的……我真的走不动了。”

“再坚持一段路,很快就要结束了。”在他前面不远处的萝洇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等他,看崔左荆背上的负重就快要滑下来,沉甸甸压在他手臂上,帮忙把背带给崔左荆拉好。

轻装上阵的池里鲋奈奈走在最前面,随后是比崔左荆负重还要多一倍的维克多,但这些重量对他一个如假包换的战斗民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只有崔左荆快要不行了,高强度的训练相对于他只有十六岁的身体,还是有点吃不消,于是偷偷给萝洇道:“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就休息一会儿,不会被傅哲发现的。”

萝洇也挺累,她估摸了下后半段的路程,和崔左荆一拍即合,两人在转角处的长椅上坐下,崔左荆摘下装着铅块的背包,活动着酸痛的肩膀,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

把奈奈招来后,队伍刚刚成型,正是需要磨合的时候,傅哲十分冷酷无情地安排了一系列为他们量身定做的训练活动,美名其曰让大家在共同吃苦中相互扶持和了解。

萝洇的头发此时还没有那么长,太长的头发会不方便行动,影响盒子里的发挥,在爱美和活命之间,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后者。

崔左荆看到她左手手腕上有数道深刻而狭长的伤疤,层层叠叠,直接贯穿了整个手腕内侧——这是反复割腕留下的痕迹。

察觉到崔左荆的目光,萝洇笑了下,垂下手,将那一道道疤痕掩在袖子里。

“疼吗?”崔左荆问道。

萝洇摇摇头:“我都快忘记那是什么感觉了。”

高中毕业后,萝洇直接被送去了国外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