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手就好。”董征轻轻将戒指放在桌上,“我带来了一些材料,您看看合不合适。”
哈迪斯拿过戒指,显然知道这东西怎么用,他手指在上面敲了下,将戒指放在地上,那一块巨大的金属便出现在了地板上。
“稍等一下。”老人拿铁镐敲下来一小块,去内间的材料室化验,崔左荆绕着金属走了一圈,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是你从小丑商店里选的东西吗?”
“我看它性质还不错,就拿了,那边现成的武器没有很适合我的。”
哈迪斯坐在化验台前认真检验性质,崔左荆瞅瞅他,扯了下董征袖口,扬起头。
董征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风从窗户敞开的缝隙里吹进来,带了些潮湿的气息,似乎要下雨的样子。
崔左荆简直爱死这种偷偷摸摸干坏事一样的亲热了,但也仅限于此,他节操尚在,肯定不会干更过火的事情。
哈迪斯很快从化验室里出来,他掌心拖着敲下来的小块金属,问道:“这是从盒子里获得的吗?”
“对,怎么样,能用吗?”
哈迪斯:“是块很好的材料,是谁要做?先来量身型吧,如果没有别的要求的话,我就按照你的身体状况直接设计了。”
“好,多谢您了。”将金属收起,董征脱下外衣,站到房间中央,哈迪斯喊了一声,外面已经将店门锁了打烊的小哥赶忙过来,见状去拿尺子,“两位先生都要量吗?”
“只给他做,我用不着。”
崔左荆在一边看小哥给董征量体,就像古时候裁缝做衣服那样,哈迪斯一笔一划在小本子上记录着数据,嘴里喃喃念着些什么。
小哥蹲下起来用各种姿势给董征测量,看着都累,很快热出了一门汗,他两手从董征腰间绕过量他腰围,没忍住赞道,“你这可以啊,绝对是我近期见过身材最标准的了。”
“那是。”崔左荆知道董征肯定会做“还好”之类谦虚回答,率先替他回答,“全都是一天天盯着他练出来的,能不好吗?”
少年话音中的得意当董征失笑,他现在这幅样子,的确要归功于崔左荆的魔鬼训练。
十五分钟后,小哥收起卷尺,哈迪斯抬起头,道:“对了,方便告诉我一下你能力的方向吗?”
“我是脑域开发者。”
“脑域开发者……”哈迪斯点点头,道:“可以了,两周之后先过来看设计图吧,如果没问题的话,再做成品出来,具体的制作周期还需要看图纸的复杂程度,现在没法确定。”
“好,那就拜托您了。”董征重新穿上外套,他看向崔左荆,少年才想起来自己也有事要说。
第204章 diffie-hellman
崔左荆将背在背后的刀拿下来,递给哈迪斯:“我的刀稍微有点破损, 您看看能修一下吗?”
哈迪斯接过来一看, 手指在刀刃上唯一的豁口上摸了摸:“可以。”
“那就好。”崔左荆放下心来, 这家不愧是整个巨树之巅最好的武器店,水平挺不赖的。
不过相应的, 收费也很不赖就是了。
哈迪斯拿了那块空调室外机那么大的样品做设计测试,剩下被董征拿回去,等到真正开始做再给他, 用剩余不多的积分交过定金, 两人从后门出去, 准备回家。
外面果然已经下雨了,幸好淅淅沥沥的不算太大, 对两人来说都算不了什么。这下街上真正一个人都没有了, 细雨中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崔左荆坐在后座抱紧董征, 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暖意,突然感到难以言喻的自在和快乐。
“冷不冷?”董征问他。
“不冷!”崔左荆大声回答, 董征骑车雨水肯定会飘到眼睛里去, 他就抬起手遮在眉毛处, 帮他挡住。
灯光拉长两人的影子, 又在靠近下一盏路灯时逐渐变短, 循环往复。
将粉红色小绵羊停在海姆达尔的后院,董征把车钥匙塞到座位底下,给贝弗利发了个消息。事办完了车也还了, 现在用傅哲的钥匙随便打开哪扇门就能立刻回去。
可董征却问:“想回去吗?”
崔左荆果不其然地摇了摇头,他和董征躲在紫藤架下面,一只手被他握着放在他口袋里暖着。海姆达尔主建筑的最顶层的窗户亮着灯,那是海因里希的办公室。
崔左荆想起他高中学校里也有这么一个类似的地方,被奉为小情侣们的约会圣地,每天晚自习课间教导主任都会专门埋伏在附近,抓上一两对倒霉蛋。
他没体会过早恋的感觉,不懂那种青春期独有的懵懂和青涩,但现在,怎么说,和董征这么一个成熟稳重的人在一块,却经常能隐约体会到一些。
明明他们两个人都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想去哪儿玩吗?”
“就在这儿坐会吧。”崔左荆在长长的石栏杆上坐下,拍拍身边。
董征和他并肩坐着,两人挨得紧紧的,看雨沙沙落下,雨打叶子发出接连不断的啪嗒声响,时不时有特别大的一滴雨水从叶子之间的缝隙滚下来,落在衣服上,引出圆形的深色痕迹。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并非无话可说,而是默契地享受着宁静中悄然升起的暧昧。
这是个非常适合说悄悄话的时候,崔左荆摩挲着董征手指上的枪茧,“你之前有谈过恋爱吗?”
董征想了想,道:“也不算谈恋爱吧。”
崔左荆一听显然有故事,立刻来了兴趣:“怎么说?”
“我从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取向有点不正常,一直隐藏着,后来到国外读书,那边氛围比较开放,也有不少男同学给我告白,其中有一个感觉不错的,我本来打算处一段时间看看合不合适,结果发现他玩的很乱。”董征面对少年神采奕奕满是好奇的眼睛,顿了顿,继续道,“然后我就放弃了,也是从那时候我发现,我精神洁癖还是蛮严重的,再然后我回国,就更没遇见合适的人了。”
“那你就一直单身?”崔左荆视线向下瞟了瞟,“你都27岁了诶,不可能一直用左老婆和右老婆服侍吧?”
“这和年纪有什么关系。”董征笑了,“我自己创业,忙起来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功夫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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