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抱歉,我考虑得不太周全,间桐家主,给你添麻烦了。”
难以对付的角色。
而驱动他成为这样的人的,只是想要活着的动力。
在没有直接露面的肯尼斯从ncer迪卢木多的身后第一次暴露出身形,被惊扰的不止是间桐脏砚。
不过间桐脏砚与他面对面交流了一段时间,所以认识得比较深。
“间桐家主,说句玩笑话,与其祈求圣杯得到漫长的生命,不如你我联手好了。”他的语气确实是在说玩笑话,“或许我回到时钟塔就能连通根源成就冠位。”
然而男人的行为完全表明了他是认真的。
从参加圣杯战争开始,他所做的准备工作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多一点,他也没有失去他身为时钟塔君主的自信。
自信到可以明目张胆的表明对自己看重的人的袒护,完全相信自己能够保护好他。也可以在保护一个人的同时,将人推出去当靶子。
他因为他的学生韦伯盗窃了他的圣遗物而气冲冲的重新准备了圣遗物来到了冬木,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自己的学生可能会碰到危险时,毫不犹豫的找到他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韦伯在他手里也只是一只虫子。
一个比卫宫切嗣手段还要不堪,比言峰绮礼不肯承认的答案还要污秽的男人。正因为深刻的理解了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会如此行事的男人。
不用他人去帮助他得到答案,也不用因为过于柔软的愿望而痛苦。
所以才会被盛满此世之恶的圣杯的意志选中。
那么要听听这个男人真正的准备吗,从被选中开始,还要听听他面对此世之恶的心声吗
嘛,那倒算不上什么污秽,只是他在踏上冬木时的那天晚上,他做好了全部准备,召唤从者前,短暂的休憩中的会面。
我可以实现你的所有愿望。
它说。
而男人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头发还翘了两根,不如你来向我许愿吧,我可以实现你的所有愿望。
想要诞生,想要身体,想要庞大的魔力,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所渴求的所有,我都可以实现。
男人说到这里,哈欠都不打了,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没什么可信力,笑了一下,我说的是真的,不过你现在没有眼睛,应该看不出来。不对,你的身体里,还有一个人,被此世之恶包裹着没办法分离吗那就让他看看好了,如果同意的话,我需要你储存的魔力。
事实上这段话只是男人的礼貌通知,无论圣杯答应不答应,在他的手中,才能就会变成最快捷的魔术仪式拆解器。摸到流淌出来的魔力,知道它的效用,就能还原出魔术基盘构建一模一样的魔术式,这样恐怖的才能。
“我喜欢努力活下去的异类。”
“特殊的爱好。”
圣杯的魔力流动方向在他的眼睛面前没有任何遮掩。
他站在自己的召唤阵前,仔细感受了一下冬木灵脉里流动的魔力,念着,“archer,assass,saber,berserker,rider。好了,现在该我了。”
他启动了自己的召唤阵,连召唤词都没怎么念,就直接灌注魔力运行召唤阵。
这是ncer被召唤成功前一刻的事。
韦伯初次体验到胃药的感觉,是在自己的导师稍微说了一下对他未来的规划后。
前一刻他还在和间桐脏砚打着哈哈,间桐脏砚走后,他的微笑脸立刻收起,变脸速度快到没有缓冲。
韦伯从房间里磨磨蹭蹭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张完全不笑,严肃得从未见过的一张脸。
他用了几年时间,写了那篇论文,被导师在课堂上当笑话说顺便烧的干干净净时,被气笑了的导师没有这样的表情也没这样的眼神。
rider解除了灵子化,将手搭在他的肩上,“aster,你的导师很厉害啊。”
“笨蛋ord当然很厉害,这种事不用特意说也知道。”
rider一直在现场看了全程。
韦伯是个魔术师新手,自保的能力不够,肯尼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刻意略过了rider的踪迹,间桐脏砚那时候也不会特意提及。
“berserker的真名是兰斯洛特,最强的圆桌骑士,迪卢木多与公主的传说是他和桂妮薇儿故事的原型。因此,迪卢木多对战兰斯洛特会有优势。”
“可以省略一场没有必要的战争。”
“韦伯维尔维特。”
“在”
韦伯条件反射的跟在课堂上一样,腰背挺直,耳朵都竖起来准备听肯尼斯说话了。
“论文写了多少”
“一英寸一英寸厚。”
“不用写了。”
然后呢
直到肯尼斯嫌累一样,从酒店退房,直到肯尼斯带着韦伯到了他这几天的住所,韦伯都没从“不用写了”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rider,ord说论文不用写了”
“aster刚刚不是听到了吗,你没有听错。”
这是好事吗
应该算好事。
不用写奔着让手写断的论文,但还有新来的导师令人头秃的关爱。
教材依旧是那几颗宝石,在勤劳持家的迪卢木多送来的夜宵里,他的导师开始了久违的讲课。
对于他的导师而言,大约圣杯的确是不重要的,否则的话他应该不至于如此被动,除了出去捞一下他不成器的学生,几乎没怎么主动做过什么对上其他组的事。
迪卢木多和伊斯坎达尔正在交流对其他从者的感想,还有新鲜的现代生活,又打上了导师的双人手柄的主意。在韦伯和肯尼斯辛苦教学时,他们开始玩双人格斗游戏。
要说羡慕吗
不至于。
韦伯从迪卢木多手中拿到那几颗宝石并被布置了根本写不完的论文后,在那天晚上,他就知道自己的导师对他盗取圣遗物的行为并无怪罪。
他来到冬木参加圣杯战争是抱着证明自己的想法,但说内心是否忐忑不安,是有的,不止一点。
他盗取了本该属于老师的圣遗物,就算内心再怎么安慰自己导师会有别的圣遗物,这点也不会发生偏移。
想要靠着自己坚信的才能去夺取胜利,证明自己,然后将战利品交与导师处理,这是最开始的想法。
rider很强。
伊斯坎达尔。
亚历山大大帝。
在召唤出他时的确是非常喜悦的,可只要一想到这是导师的圣遗物,是导师为自己准备的王牌,完全没办法去高兴了。
rider对这点比他看的开多了,召唤出来他的是韦伯,那么韦伯就是他的aster,他的aster是韦伯,这是无需质疑的事实。
“可我没办法发挥出你的全部力量,如果是ord”
如果是导师,他想要夺取圣杯,想要获得胜利,手中只要有rider这样的王牌,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组合出最强的力量,摧拉枯朽,夺得圣杯。
韦伯毫不怀疑。
“如果是ord的话,现在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
对于自己,韦伯只坚信自己有才能,不是什么半吊子魔术师。但对于他的导师肯尼斯,他的信心比相信自己的才能还要充足。
那毕竟是埃尔梅罗学派的君主啊,天才得在时钟塔都没人说出什么来反驳他的才能。
会憧憬,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那样的魔术师,对于初入时钟塔的韦伯来说并不奇怪。
毫不夸张的说,在韦伯经历的人生里,肯尼斯就是他认为的天才魔术师的顶点。但他将这些话说给导师听时,导师的表情很古怪,他虽然挺高兴的,但是,嗯,但是,“韦伯君,我想你也许需要补习一下时钟塔的魔术师基本体系。”顺便给了他一本魔术师的基本体系介绍。
那是难得委婉的“你见识太少了”。
rider对自己aster不停夸赞的导师有一点感兴趣,“aster,那位ord既然能被你这么夸赞,那么他和他的从者一定很强大,值得去征服。不过,aster,虽然从者和御主都是因为各自的愿望才汇集于此的,但那位ord,他的愿望真的需要圣杯去实现吗他听起来是什么都能靠着自己的才能解决的魔术师。”
“ord的愿望大概是抵达根源”
回答韦伯是不能确定的。
因为他的导师在平常时候也没有对根源有什么特别的执念。
他的导师肯尼斯看起来是一个傲慢的天才,事实上,他天才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傲慢
韦伯并没有多么深的感触。相比于其他君主,这位被傲慢的名声笼罩的导师对学生的态度并不是爱答不理的,就算是简单到基础的问题,他也会忍着火气去讲解。
不耐烦,但是会认真讲。
凶,但是能得到详细得让人能轻易看懂的解答。
有些时候,他傲慢的甚至在韦伯眼中有些可爱。这种想法被导师知道大概是要写论文通宵持续一周的,但可爱,是真的挥之不去的印象。
仅有三代家系在时钟塔被一些人嘲讽是很正常的事,但在傲慢的导师面前,他只会一脸的“你们在争论什么,在我面前都是一样的蠢,有什么好争的”。
在天才面前,浅薄与古老,都是一视同仁的。
韦伯喜欢降灵科,就算肯尼斯不记得他的名字只认脸,但只要看导师还是那样一副“我的学生为什么全是蠢货”隐忍着暴躁的表情,什么委屈郁闷怀疑自卑都会一扫而空。
他总觉得,肯尼斯的天才与他阿其波卢德的魔术师血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在他小心翼翼的往论文里塞一些时钟塔不承认是魔术的东西时,贵族派系的阿其波卢德家主批阅时打了一堆问号,问他写的什么玩意儿,用的地方都用错了。然后洋洋洒洒一堆有关于那些东西的起源与基本用途。
“ord什么都知道吗”
“论文加五英寸。你见识太少了。”
人在生气时总会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在拿着导师的圣遗物来到冬木后,韦伯人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后悔过,但不能回头了,于是继续走下去。
在拿着那些宝石研究了一个晚上后,韦伯握着那些宝石哭出了声。
“正因为过于浅薄没什么纯度,所以极其容易被看穿。否则,为什么我会被称为天才
天才正是能完成不可思议之事才被人称呼的。
我的学生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
那些宝石魔术精密得让韦伯此前无法想象,威力巨大,而唯一能够释放出它的钥匙正是被他的导师说成浅薄毫无可取之处的三代家系的魔术回路和魔术刻印。
为特定人开发的宝石魔术。
除韦伯之外,几乎没有人能够使用的,极度特化的宝石魔术。
“ord”
作者有话要说 搞完了。
下次一万五不能这么刺激了。
阿巴阿巴,打快了,疯狂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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