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很难。
只要注意一下速度,就可以很快完成。
唯一的难点在于,我没有什么行动能力。
“心脏是这幅躯体行动的核。”
这个异闻带,除了考验藤丸立香的生存能力和体力,什么额外的危险也没有。
异闻带之王意识和身体常年分家,组合到一起,才让躯体有了机械性外的其他东西。分家的理由也离谱,因为太痛了。
捏心脏就跟在血肉里硬生生抽出一条条的丝出来,而这样的过程在异闻带诞生以来是持续不断的。
这是用人类能够接受的比喻来形容的痛感。
实际上,正确形容是,让一个规则具现体,硬生生的从自己的身体里剔除规则、分离规则。将那些浸在自己躯体里的没有在当初分离干净的隐患挑出来。
在身体完好的情况下,做一次连骨髓都洗的大清洗。
这样的痛感,长时间的忍受会让脑子不清楚,因为我甚至还要检查一下自己的本源,确保它的状态达到最好。
过度的痛苦对保持清醒毫无益处。
异闻带里我不断死去也是一个净化过程,而异闻带上的生物和非生物,就是我的外置过滤器。不间断的过滤下,需要藤丸立香做的,就是让他将暂时没有行动力的躯体带出去。
至于夏哈特这样的分身的作用,更多的是关系到我接下来的收获。在吃东西前,需要让自己的身体回到最佳状态,处理好所有可能减少收获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就是我看到吞噬了所有神性的唯一神,神性驳杂,自己的身体里的神性没办法很好的平衡,甚至失去了人性。
我并没有人性可以失去,但承载创世神的规则和权能的体感不是很好。我需要做的准备也就在这两个例子的督促上拉到了最满。
杂质过滤,隐患剔除,还有对目标的定位叠加。
做准备的时间有点长,目标跑掉了准备就毫无意义了。
再直白一点,我不想清理运行垃圾给自己加上大容量的硬盘和内存条后,发现自己需要存储的东西只有1。
借由藤丸立香的手从异闻带脱离是一种方法,纯粹凭自己脱离异闻带是一种解法,被异星神带离异闻带也是一种解法。如果异闻带能吸引到游星之类的,那就更好了。
但显然,还是用人类的手脱离是比较常用成功率又比较高的。谁让我的分身夏哈特就在人群里。能省的力气,为什么要费力
抑制力不应该将我判定为人理破坏者,定为兽阶。我的敌人并不是敌人,人类也不必将我当成敌人。
或许直接称呼我为灾厄比较好。
藤丸立香正在艰难的带着裹得严严实实,连蛇尾都不露的我从南极大陆回到日本。
“如果你当时晚一点发现的话,我正好可以带你去看夏日祭的烟花。”
“以后会有机会的。”
“但都不是我这片异闻带的夏日祭了。”我被他背着,在迦勒底御主的背上,表情他是看不见的,“我希望我的孩子们能看一次这样的夏日祭,过着普通的生活。”
声音在风雪里有些低沉。
他走一段路就会因为体力原因而休息,将我从背上放下,喘着气,补充自己流失殆尽的体力。
“您非常喜欢自己的孩子”
“他们憎恨我,所以我喜欢提亚。”我顿了顿,“我的起源是父亲。”
古早家庭悲剧。
弑父弃母。
旅途中,我跟藤丸立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在藤丸立香筋疲力尽的时候,我的嘴巴也没有闭上。
迦勒底对御主的训练并不够,我觉得如此。他的体力算不上差,但离强差了很多距离,如果空有牺牲的决心与勇气,却没有手段来争取时间,没有充足的留给思考的时间,除了被动反击,很难有突破口。
如果没有从者的异闻带,还有一个我这样直接堵门的敌人,会直接团灭也说不定。
最后一段路,因为心脏复原了大半,我拖着自己行动不便的身体,给藤丸立香练了练体术。算藤丸立香的神庙逃亡吧。
等他一路逃亡到了起始点,我的心脏只缺一个小角就完全新生。
蛇尾变成了双脚,形象跟恩奇都的差别在于我看着就充满了父亲的气息。
“我的异闻带,你适应了吗”
“我以前一直这样过的。”
“那就好。”
人类也该适应一下没有神秘的生活了。
毕竟我的定位器夏哈特散布的定位,基本上都是有关于神明的,躯壳也是苏美尔神的定位器。
我现在要做的事,无关人理烧却拯救人理,重获新生的第一天,当然是收割了。
先从星空外的神秘动手好了。
让世界变成我的异闻带,而我存储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