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以燎原之势再次将他拖入炎热之中,他脱力地滑落到地上,半跪着,捧着沉砚的手不肯放,将脸埋在沉砚掌心里磨蹭,闷声唤“砚之”
沉砚不敢用力抽手,生怕力气牵连谢容摔倒,连忙跟着半跪下身,另一只空闲的手揽住谢容肩头,将他扶稳。
距离太近,谢容迷糊中感觉碰到了什么。
他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松开了沉砚的手,转而去握住,慢吞吞地摩挲了两下。
有什么念头在一派混沌中挣扎了出来,越发清晰,谢容眨了眨眼,仰头看沉砚,长睫轻轻颤落一滴水珠。
“砚之。”他喃喃地唤了声,发出致命的邀请,“你不想试一下你的故事吗”
终于彻底恢复清醒的时候,谢容已经身在寝宫了。
他卷着被子缩在床榻最里侧,脸上滚烫滚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是绯红一片。
他呼出一口热气,羞意后知后觉地冒上来,让他几乎不敢转身看床榻边的某人。
眼睛有些酸涩,哭的。喉咙也是有些哑,喊的。
更明显的是,被翻来覆去煎饼了许久,他受不住了。
快乐的时候爽是爽,事后那滋味谁搞谁知道。
真是要命。
谢容被自己最开始的主动言行给惊呆了。
虽然说他也只是心疼沉砚,不想让沉砚忍得难受,可谁知道
算了,还是怪那熏香吧。
想到了什么,谢容从被窝里伸出手来看了看。
他和沉砚的手腕上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红线其实也不是突然,之前汤沐阁里神志不清记不得事,这会儿冷静下来,谢容倏地回忆起,这红线他曾见过。
在很久之前,他还在相府,乔装打扮和沉砚出去吃饭的时候,手腕曾莫名一痛。
当时他也瞧见了这么一根细如发丝,长不及两三厘米的细线。
那会儿他以为是刮伤了,没放在心思,后来那红线又隐没不见,他更是抛之脑后了,谁知今天这红线再次出现。
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除了红线,还多了许多暧昧的痕迹,谢容一边在心里默默嫌弃某人,一边用视线比划了一下,倏地愣住。
片刻后他猛然翻身而起“砚嘶。”
他脸色微变,一手撑在床榻上,僵着腰一动不敢动。
沉砚正在替谢容将御膳房刚送来的一大盅粥盛到小碗里放凉,闻声立刻将碗勺都搁下,转身三两步过来。
见谢容这姿势,他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一手揽住谢容肩头,一手扶住那纤细腰身,慢慢抱进怀里,又动作舒缓地替谢容揉捏后腰,歉声道“对不起还疼吗”
谢容苦着脸靠在沉砚怀里,徐徐舒出一口气。
酸涩感涌上来的那一瞬间他只想凶沉砚,而现在沉砚一道歉,他那点儿浅薄的怒火又消失不见了。
谢容摇摇头,小声道了句“没事”,复而将手举起来,给沉砚看他的手腕“砚之你看,它变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康那长长的省略号,像不像一根围脖。笔名,嘘。
嗯那啥,容容说他累坏了申请休息,所以亲妈决定明天给他放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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