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书燕摆手,“我也是个女人,看什么小姑娘,去,找个小清倌过来,要好看的。”
石泉感觉到不可思议,他自是不会去叫,然而于书燕不快活,便威胁道:“大石头你可想好了,不然我让你舅母给你找个丑女为妻,反正你的户籍没有出来,你舅母必定听我的。”
石泉被她吓到,只好去找了,左右他也会在这儿,燕子也不会出格。
小清倌来了,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他长得清秀俊逸,身姿却不及秦楚壮实,也没有秦楚高,反而显得很稚嫩。
于书燕看到对方,便笑了起来,原来第二杯酒又落下肚,她已经醉了。
于书燕想起秦楚当初告诉她的,她喝酒不过三杯,必醉,如今两杯便有了醉意了。
于书燕看着那小清倌想要上前套近乎,被石泉制止,她颇有些不高兴。
那小清倌在琴台前坐好,便开始弹起曲子,琴艺不错,于书燕听得如痴如醉,她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小清倌。
石泉看着听得如痴如醉的燕子,他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要是秦楚知道了,怕是要剥了他的皮,石泉内心受着万般煎熬,可是他也不敢得罪了燕子,于是石泉滴酒不粘,怕自己醉了管制不了于书燕。
小清倌见对面长得好看的女子盯着他瞧过不停,他的脸颊红了,不时抬头与于书燕对视,两人隔空相望,那若有若无的情愫传来,石泉燥得慌,他连忙起身,就要拖着于书燕回去了。
第407章 秦楚是个告状精
于书燕不肯,她坐在那儿看着眼前的小清倌就忽然变成了秦楚,秦楚一边弹琴,一边朝她深情看来,脸颊还红了,瞧着有些不好意思,她记起上一世刚与秦楚成亲的时候,秦楚动情碰她一下,他都会红了脸。
于书燕不知不觉想起上一世不少甜蜜的事儿,看着秦楚坐在那儿弹琴,如此温驯,她便笑了。
那小清倌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夫人必定是看上他了,主要是这位夫人也如此漂亮好看,毕竟这小清倌年纪不大,刚入行不久,哪经得住,竟也心思动摇。
不知不觉天黑了,石泉早已经将酒壶里的酒倒了,如今里头的是水,于是于书燕喝了一个下午的水,左右她也醉了,分不清了,于是一直醉眼朦胧的看着对方。
正在石泉劝也劝不住于书燕,正想着要不要一掌将她劈晕后带回去时,门被打开,秦楚一身寒气的进来,看到屋里弹琴的不是小姑娘,却是一个小清倌,他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尤其看到那小清倌与他媳妇隔空相望的表情,秦楚脑中忽然出现四个字“红杏出墙”。
秦楚目光冷冷的朝一脸惊慌的石泉看来一眼,却是三步并做两步朝那弹琴的小清倌走去,上前便是一脚,将那张琴给踢坏了,那小清倌吓得不轻,身子往后跌坐在地上。
秦楚目光凌厉的看着小清倌,沉声问道:“你喜欢我夫人?”
那小清倌哪还敢说喜欢,连半点心思都不敢了,连忙摆手,爬着离开秦楚的视线,然后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石泉这会儿他也想赶紧走,可是他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是会被秦楚给抓回来的。
与其这样,不如勇敢承认,他便鼓起勇气解释道:“今个儿是我叫的小清倌,与燕子完全无关。”
秦楚却是看了石泉一眼,没有接话,然后上前一把将于书燕抱起,于书燕很烦被人打扰了雅兴,伸手拍打着秦楚,秦楚却是不理。
秦楚就这样强势的抱起自家媳妇从楼上下来,为了不让大厅里吃酒的客人看到他媳妇的美貌,早将外衣盖住了他媳妇的脸上。
上了马车,秦楚一把将于书燕甩在软枕上,坐在一旁呼呼生气。
于书燕这会儿这么一闹腾出了一身汗,竟然酒也醒了一半,她坐直了身子,摸了摸头发,才看到旁边铁青着脸的秦楚,于书燕却是没有理他,想她还得为了他的前程,不得在会试前提和离,又得为了他的前程,将正妻之位让出来,她哪儿错了,她算是最大度的妻子了。
于书燕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咕噜喝下去,夫妻两人互看不顺眼。
秦楚等着媳妇儿解释,于书燕却觉得自己已经很大度,左右这桩婚事也是负心汉一意孤行得来的,也非她的本愿,她对他已经很不错了。
于是就这样僵持着马车到了于家院门外,石泉想将马车赶到对面去,秦楚便喊停。
石泉可不敢有半点违背,只好在于家院门口停下了。
秦楚扶着于书燕回到院里,于江全夫妻看到女儿一身的酒味,站在那儿还有些站不稳,便生了气。
秦楚将人扶到正堂去,周寅却是看向石泉,“你们去酒肆了?”
石泉只好无奈点头,这一下周寅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怎么可以去酒肆?我当初怎么交代的她,还有你,你怎么不拦住,那地方是女人该去的地方么?”
石泉无奈道:“我有把柄抓燕子手中,我反抗不了。”
周寅郁闷道:“你怕什么,回来告诉我,我必能说服了妹妹,不还有我冶得了她。”
对啊,石泉没想到这一点。
周寅却是叮嘱他以后再也不准带妹妹去酒肆,石泉应下。
而堂房内,秦楚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岳父母,这一下于江全夫妻是真的生了气,只觉得女婿受了委屈,于是让许三娘将女儿扶下去,等女儿酒醒了自是要好好教训的。
随后翁婿两人一起吃着酒,慢慢地秦楚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好在岳父岳母向着他,以后他冶不了媳妇,就回岳父母家中告状,左右就在对门,那还不简单,秦楚想到这儿,心情又好了不少。
石泉最是冤,先是被周寅说了一顿,随后又被于江全夫妻给说了,回屋入睡前还被妹妹给说了。
石梅如今是个生意经,可是把于书燕当模范学的,哪知她哥哥竟然带燕子去酒肆,她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也不听自家哥哥解释,哥哥学了武,还制不了燕子。
事实上石泉制不了于书燕,石泉想着以后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他一定要派人去找二哥,让二哥来制她。
石泉才回到内室,准备脱衣上床睡觉,秦楚便进来了,他看着石泉,面色严肃的问道:“今个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去了任府后我媳妇儿可是听到了什么传言?”
石泉一脸茫然,他没有看出来啊,瞧着燕子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他知道若是这么说了,那自是不能给燕子开脱,于是说道:“的确不对劲,恐怕是在任府受了什么刺激。”
秦楚一听,他若有所思。
夜里秦楚躺在媳妇身边,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睡得这么沉,又有些心疼她,明明不能喝酒,非要喝,好在石泉还在,不然事后不能想像,这事儿可不能让母亲知道,不然婆媳之间恐怕更加紧张。
第二日于书燕醒来,昨个儿其实只喝了两杯,早上起来有些头痛,倒也还好,不过美美的睡了一觉是真的。
她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兰花帐顶,呆了呆,这怎么是她的闺房,她立即坐起身来,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外头,外头虽然没有人,但她摸到还有些温度,想来秦楚昨夜与她睡在了一起。
这个负心汉,都打算与她和离再娶陈君文,攀了这高枝去了,还粘着她跑她娘家来住一夜,只骗得了她的父母。
于书燕想到陈君文心头便不舒服,她起身披衣下地,来到梳妆台前收拾妥当,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