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我们走,老夫人是一个明事理的,想来必会还我公道。”
说完便带着丫鬟走了,瞧着这模样显然也无法参加宴席。
俞氏见人已经走完,便是怒气冲冲的朝老三媳妇看来,一脸怒其不争的模样,小声责备道:“你不知道今个儿是什么日子什么场合,你想也不想的抽人家巴掌,等宴席结束了,你给我去风月馆好好道歉。”
史氏却是沉默下来,心想着要她给一个风尘女子道歉,凭什么,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勾引四弟,气死四弟妹,就凭着这德形,打一巴掌还是轻的。
然而俞氏看到老三媳妇这死不悔改的模样便是一脸的失望,说道:“你果然不如你大嫂,至少你大嫂跟在我的身边时不会这么惹事,就你这性子,以后死在谁的手上还不知道。”
俞氏没有再看史氏,却是转身往外走,其实她现在心头也是乱了,刚才听了瑶仙儿主仆两人的话,如哽在喉,她以前八不得四媳妇与四儿和离,如今真的听到这个消息,她反而不舒服了,她知道,若是这事儿是真的,那必定是四媳妇主动提出来的。
从嫁入秦家那日开始,她便没安好心,就想着离开秦家的,是她四儿一味多情了,想她四儿也不差,又如此勤苦的读书,如今也算有了些成就,结果四媳妇还生出异心,便是这一口气她也咽不下。
婆媳两人往花园内走,经过花园便来到了宴场,此时宴场内已经来了大半人了,难怪先前瑶仙儿来得早,原来是她们婆媳两人来得晚了些。
到了宴场便有下人引领,婆媳两人坐下了,倒是有几位夫人围坐了过来 ,向两人套近乎的,想到秦四公子年后便赴京会试,若是中了,那可就出士为官,万一成了京官,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儿。
其中一位夫人一脸讨好的说道:“秦老夫人可曾听说过,今年乡试咱们庾县的成绩可观,虽说还没有榜单出来,但是上头有人的人家已经打听到了,咱们庾县至少出现四位举子。”
四位举子?
这一下俞氏都呆了呆,旁边的夫人直点头,“秦四公子在庾县为教谕,简直是咱们庾县之福,我听到这个消息就高兴坏了,我家孩儿多半也能成了。”
俞氏朝对方看去一眼,这位夫人长得圆润,身上穿金带银,一看就是个富绅夫人,她那模样的确是感激的,俞氏便陪着笑了笑,心情也大好,自家儿子不管是读书便是做孝谕也是顶顶好的。
这位富绅夫人与俞氏寒暄数句,见俞氏话不多,也不好再打扰,于是与旁边的夫人聊起了天,这一次倒是聊的是家掌事儿。
只是在婆媳两人百无聊奈的时候,又听到这富绅夫人说的话,她向另一位夫人说道:“……我倒是有一密方,我怀上家中那四个小子之前有四年不曾有孕,大夫说我体寒,便温养了一年才怀上的。”
“当真有这样的方子?”
另一位夫人开口。
富绅夫人便是点头,说道:“你别着急,只要不是天生不孕,一般体寒是不成问题的,便是生过孩子又好些年不曾有孕也吃了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夫是这位富绅夫人将方子从怀里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俞氏忍不住朝那方子看去,旁边的夫人想要誉抄,俞氏也舍下脸来,准备开口相求,那富绅夫人很有眼力见,立即看向俞氏,但将方子从桌下塞到了俞氏的手中,然后朝旁边的夫人说道:“方子我记着的,呆会宴散了,我派人送到贵府上便是。”
那位夫人听了,很是高兴,于是两人又聊开了。
俞氏的手中抓住那方子,她的心情很激动,旁边的史氏听到这一番话,心思动摇,她也有好几年不曾怀上孩子了,许是第二胎的时候伤了身子,她要不要也跟着吃药,这样能早点儿怀上孩子。
吃宴的时候,史氏很安分,她私下里请了嬷嬷学的规矩,这一次无形中倒是派上了用场,俞氏不由对这个三媳妇有些满意,虽说先前性子急了些,又是不顾场合打人,事后倒是沉稳多了,与人结交似乎也能得心应手,这一点上她又不得不觉得三媳妇要比大媳妇强些。
大媳妇除了那一身的书卷气能唬住人,实而应酬上不及三媳妇精明。
吃完贾府的宴席,俞氏又被请去与贾老夫人说话儿,这一坐天黑了,俞氏才带着史氏从贾府出来,然而她没有急着回秦家院去,却是往药房里去抓药了。
一连抓了数幅药,抓药的时候史氏还沉默着的,到了马车上,她便开了口,她也想吃那药方,左右眼下也只有婆媳两人,兄嫂弟妹都不在,她也不怕人笑话。
俞氏看向史氏,心头柔软了一些,说道:“你与她们不同,你是生个孩子的,或许真的是缘分未到罢了,你不必担忧,以后必定能有孩子的,再说眼下你们三房已经有了一个生哥儿,其他三房是什么都没有,你且先缓一缓,我不会厚此薄彼,三媳妇听我的话便是,便是你二嫂,眼下我也不会给她吃这方子,你们二人指不定哪日就怀上了,我怕这药对你们有影响。”
史氏听后心头却是难过,她私下里找过大夫看过的,的确身子很好,随时都有可能怀上孩子,可是为何没有怀上,而今个儿那夫人说这方子便是生过没有再生的吃了也只有好,她又不是没有药钱,婆母为何不准?
第515章 夫妻一起离开庾县
马车很快到了秦家院外,俞氏从马车上下来,入了秦家院,她便将毛氏和于书燕都叫入了正屋,这事儿说起来自然也不想让家里的男人们知道,再说这些儿媳妇也一直是俞氏管着的。
俞氏将药放在桌上,看向两人,说道:“这是一张养身子的好药,四媳妇虽然身体不错,却也是入门几年不曾有孕,老大媳妇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现在你们二人都得吃药,早点怀上孩子,为咱们秦家开枝散叶。”
于书燕听后感觉到不可思议,才带她去看了大夫,转眼又不知从哪儿寻得一张方子,她就得吃药了,事实上不是她不能怀孕,而是她一直有吃避子药啊,都已经做成药丸一直带着的。
于书燕没说话,毛氏却是激动坏了,她以前没少托人拿过方子,吃过密方,哪知都不理想,如今这方子是婆母给求来的,那一定是好方子,想到自己养好身体便能怀上孩子,生一个像生哥儿一样可爱的孩子,她便高兴坏了。
毛氏立即道谢,上前拿了药,于书燕站在那儿没动,俞氏皱眉,有些不高兴,“老四媳妇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连我这个婆母的话也不听了?”
说起来俞氏还想着今个儿去参加宴席听到瑶仙儿说的话呢,这事儿她是一定要查的,若是两人真的私下里和离了,她非要说说四媳妇,他们秦家哪一点对她不好了,便是四儿也是将她捧在手心的。
于书燕迫于俞氏的威压,不得不上前拿走药。
二个儿媳妇出了正屋,毛氏便立即去厨房准备熬药了。
于书燕却是回到了东厢房中,坐在长榻上看着桌上的药发呆,她在想她要不要停了避子药呢?
这会儿秦楚从外头回来,于书燕连忙将药收好。
秦楚来到于书燕的身边,拉着媳妇的手便又在长榻上坐下,说道:“咱们寻个日子去一趟永安寺吧。”
“去永安寺做什么?”
于书燕听到这话儿就郁闷。
就在夫妻两人说着话儿的时候,俞氏得知四儿回来便回东厢房去了,于是立即从正屋出来,来到东厢房外。
“便只有咱们二人,在永安寺住上一段时间,你抄经,我读书,咱们夫唱妇随。”
于书燕白了秦楚一眼,他一定有什么事儿瞒着她,这段时间一直叫她不是去岭南便是去永安寺,两样都没有得逞后,他又打算与她一同去永安寺了,到底他心里藏着什么事儿,想到他前一世的宠妾瑶仙儿,她就如哽在喉,难受的很。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