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那些郎君、侍卫都准备追上去,可是,一来马不如人家好,二来这长安城中的某些街巷并不利于骑马通行,就渐渐落在了后面。
贺仙客弯起眼睛,手指圈住自己脸颊边的一缕卷发,看着她嚣张的背影渐渐远去。
“你跑得了和尚,难道还跑得了庙吗?”
“哇——”
季凌霄迅速下腰,整个人几乎躺在了马背上,修长有力的双腿却还是紧紧地钳住了这位红衣郎君,躲过了追上来几人扫过的竹竿。
“小郎君,你可看到了,他们这么一打,你我可都要掉下去,你说是不是你家大人做了坏事,他们气不过,故意来害你啊?”
她做着如此惊险的动作,口中还不忘挑拨离间。
追上来的几人一听她这么说,脸都吓白了,哪里还敢再如此施为,只能尽力赶上她,想要将她逼停。
被她压在腿下的人,怒道:“一群蠢货,不要管唔……”
她修长灵活的右腿一弯,直接将他的脖子夹在她大腿和小腿中间,逼得他说不出话来。
这位俊俏郎君的脸简直比苹果还要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抱歉啦。”
她笑嘻嘻地道歉,一拉缰绳,她□□这匹神驹便纵身一跃,跃过了穿过城中的金水河,等到追赶的人好不容易找到桥过来,她这个大魔头早就带着他们金贵的小郎君跑的不见了踪影。
“完蛋了,要是被贾太师知道了,我们的命就要没了。”
“闭嘴,咱们快点,分头去找!”
“哒哒”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季凌霄这才带着贾兰君从一条小巷子里走了出来。
她回头朝那匹大白马打了个响指,笑道:“麻烦你了。”
大白马眨了眨眼睛,喷了一声鼻息,似乎对能帮助她这件事很是欢喜。
“可恶。”一旁衣衫散乱的少年郎君一脸愤愤不平,他的双手被一道从衣服上撕下的布料牢牢地困住。
罪魁祸首则拿着他那把银光闪闪的长剑,时不时往他腰上捅一下。
“老实一点。”
贾兰君委屈的很,他的宝剑、他的宝马,甚至他这个人都落入了这个魔头手中,他还不算老实吗?
季凌霄看着手中银光闪闪的长剑,越发觉得这个长安真是不同于以往了。
李神爱的坐骑在贾兰君的手中,御史大夫陈玄机家的古剑居然也在他的手中,怪不得都说贾太师只手遮天、朝中第一人了,这不,什么好东西都在他们家了。
不过,人嘛,现在可落在她的手里。
季凌霄手一痒,便拎着剑,沿着他的肩胛骨往下滑,落入他的腰窝,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你!”贾兰君骤然转身,一张脸又黑又青。
“你什么你,好好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像什么样!”
贾兰君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道:“你可知我是谁?”
“你都不知道你是谁,我又如何得知?”
贾兰君噎了一下,更加恶声恶气道:“你给我等着,我……”
季凌霄笑眯眯地从后面探头,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好啊,我等着。”
贾兰君一愣神,就被她揪着丢进了围墙里面。
“啊,你这个……我不会放了你的!”
他立刻翻身坐起,牙齿咬着手腕上的束缚。
“是吗?”
他一惊,猛地一抬头,就见这个笑起来似蜜一样的男人跨坐在墙头上,朝他招了招手。
“那我可就等着你不放过我了。”
她双手用力一按,整个人轻盈地跃了进来,天光缠在他的身上,让她宛若从天上降下神仙一般。
呸,神仙哪里有这么可恶的。
季凌霄轻松地落在地上,将从贾兰君那里收缴来的长剑扛在肩上。
“走吧。”
“走?”
她摸了摸下巴,盯着他意味深长道:“你刚刚叫得那么大声,会把人引来的,咱们先找个空房子休息一下好了。”
谁愿意听她的摆布啊!
贾兰君刚要奋起反抗,她却把那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哦。”
他老老实实跟着她找房子。
两人在这里随意转了几圈才发现,原来这里竟然是一家寺庙,不对,金水河畔的寺庙不是只有那一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