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愈演愈烈到如斯地步,我苦命的博儿啊”神色悲怆,呜咽的哭了起来
一旁的宁心雅看着婉夫人六神无主的模样忙道,“母亲,快,咱们现在去找父亲,还有舅舅,说不定还有一丝的希望”
婉夫人一怔,那张满是泪痕的脸色闪出希翼,连忙擦了擦道,“对,对,快,雅儿”
宁心雅暗自叹了口气,以往她家母亲在她心目中是多么精明一人,谁知一碰到有关她三哥的事情,竟如此被牵着走。
母女二人说了宁亦文的书房,被告知他一早便进宫面圣去了,又迅速去了林府,结果被林鹏正妻周氏告知林鹏一早便出了府,均不知道他去哪里。
二人无法,只能再三嘱咐周氏,让林鹏回来后过府一叙,便急急又回到了宁国公府,等着宁亦文的消息
简单又不失庄重的府衙书房内,满头白发的裴老已脱去官府,着一身淡灰色锦衣正专注地看手里的文件,若仔细一看便知,上边的是此次宁博事件所有的案宗
君煦悄无声息地进来,径自走到一旁的桌椅下,笑道,“多日不见,裴老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奕奕,着实让本世子服气”
话音未落,只见裴老随手拿起案边的一本书,头也不抬地朝着君煦的方向砸去。
君煦眼看着那本飞驰而来的书,忙伸手一接调侃道,“怎么?裴老这才刚见我,便要像以往那样考验我的功课不成”
“还是说裴老最近心火旺盛,有气发不出来,将我当出气筒了”
裴老闻言被气笑,这才放下手中的案卷,抬头开口道,“好你个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
“若不是你的一封信,我何至于大老远的急忙跑回都城,我这身子骨都因为你快被折腾的散架了”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谁知不就是宁亦文那个老家伙的三小子办的蠢事,就这也值得老夫出面,你不是很能耐的吗?”
君煦噗嗤一声,难得笑的开怀道,“我看您是因为我耽误了您要去安城取得那据说是三十年佳酿女儿红”
被人揭穿,裴老也不见不好意思,反而一本正经地道,“怎么,老夫辛苦了这大半生,还不允许我现在过得惬意些,你个臭小子,比你那父王更可气”
“说吧,如此着急让我出面,到底所为何事,我可不觉得会是因为这点事”
君煦闻言,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郑重地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张递给他。
裴老越往下看面色便越沉,反复的看了好几遍,震怒地道“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这东临国岂容他们如此张狂,当我们是摆设不成”
君煦看他如此忙道,“事已至此,你别因此气上了身子,若是如此,那便是君煦的不是了”
“之所以现在借着宁博此事将您请出来,也是为此事做准备,要不然事到临头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
“你既已想好,说说你是如何打算的”裴老稳了稳心绪,对着君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