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着老夫现在的眼光看来,这幅画精湛的点便在于它的灵气,正因为没有经过传统绘画的教导,少了份匠气,格外显得与众不同。
说句猜测的话,画这幅画作的人,应当是位年龄不大的小友。
反观李少夫人刚在这大厅之中所画的竹画,虽画法成熟,寓意甚好,但却透着对某种事情的执着和不甘。
且她的画过于保守,反倒失了对竹子生命力本身的认知。”
柴老仔细将这两幅画的不同处一一向众人道出,声音里并未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就画论画。
他的话一出,更是惹得人纷纷交头接耳,谁能想到,一个才艺展示,竟然能牵扯出如此多的事情。
“徐爱卿,你的意思呢?”渊帝像是并未听到底下的窃窃私语,出声。
“臣同柴老的意思,不过…..”徐瑾彬欲言又止,故作为难的开口。
“徐爱卿有话不防直说。”渊帝道。
徐瑾彬轻叹了一口气,拱了拱手,出声:“启禀陛下,崔公公从太后娘娘那里拿到的这幅画,这绘画之人的画法,微臣很是熟悉,且她还曾得臣教导。”
“哦?爱卿认识此人?”
“这….她正是微臣的外孙女宁墨。这画,微臣若没有猜错,一定是她所画。”徐瑾彬出声开口。
“宁墨?你且来说说吧。”渊帝将目光放在宁墨身上,开口。
宁墨见此,稍稍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忙走上前,出声见礼:“臣女宁墨,参见陛下。”
“徐爱卿所言,你可听明白了?朕且问你,此画是否出自你之手?不得隐瞒。”渊帝语气冷冷地出声。
宁墨明显感觉到一股威慑之势冲着自己而来,心中并未有多大波澜,面上却满是惧意,眼神偷偷地瞄了一眼,摆在那里的画作,忙低下头来,语气怯怯地出声:“是。”
声音细如蚊虫,若非此时的大厅内众人屏息凝神,一片寂静,怕是都无人能听到她的回答。
便听她紧接着又出声:“是…..画作的确是臣女所画,是….臣女的姑母说,她十分喜欢臣女的这幅画,想让臣女送给她,臣女素来同姑母感情甚好。
故此也未曾多想,直接赠予了姑母。”
“墨儿,你怎么能如此诬陷于我,你我年龄相差几岁,我又怎么会看上你的画?”宁心雅脸上一副极其受伤的表情,她不能坐以待毙,不到最后,都不知道,事情如何。
“陛下,臣女没有。”宁墨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宁心雅,直接出声。
“你可有方法证明,此画是你所画?”渊帝语气沉沉地开口。
“臣女每次作画之时,所用画轴都会让手艺尚好的老师傅变为空心,臣女会依着当时的心境写下一句话,但一般人拿到画作是不会发现的。”宁墨作势想了想,语气掷地有声地开口。
她很庆幸,这个小秘密之前并未同宁心雅说过。
这个是她每次作画的习惯,自小便是如此。
她宁心雅不是不甘心吗?那这次便让她彻底看清自己如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