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不打紧,来人,将她带过来。”宁亦文玩味地笑了笑,沉声道。
不知为何,听他如此说,曹管事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话落,便见侍卫拖着浑身是鞭伤的绿儿走了过来。
“你可认识她?”宁亦文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睛直直盯着曹管事出声。
曹管事心中惊骇,点头敛下眼中的不忍,脑中飞快地运作,强自稳定心神,刚要开口,却听宁亦文道:“别拿你事先准备好的话应付我,你若不想看到她生不如死,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阁下既然不相信在下,何必这般费尽心思将我二人抓过来,若是看不惯,倒不如直接杀了即可。”曹管事仰起头来,目光坚定地开口。
“数日不见,我倒小瞧了你,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此女本身便是我宁国公府的奴才,她既然敢胆大包天的假死,怕是少不得你的助力。
说,你是如何做到的?又是如何变成现在的身份?”宁亦文脸色铁青地开口。
曹管事眉目微蹙,声音尽是无奈地出声:“想必阁下的确是认错人了,这孩子是我远房的亲戚,并不是你说什么奴才,你若不相信,大可去官府查看。”
宁亦文闻言,脸色阴沉地看了几瞬,复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让人听起来,格外的诡异。
只听他继续道:“既然你不顾她的死活,那我也没有办法,前些日子抓的江洋大盗怕是早已经被关的无聊,瞧着这女子倒有几分姿色,不如送去给他们,以供他们消遣。”
他的话一出,很明显感觉绿儿和那曹管事的身子一僵。
“怎么,事到如今还要否定吗?”宁亦文很满意他们的表现,笑道。
曹管事面色紧绷,眼角的余光瞥见绿儿几不可见地冲他摇了摇头,心中划过一抹叹气,闭了闭眼,脱口道:“宁亦文没想到你竟如此的卑鄙。”
“哈哈,过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承认了,说吧,我们有的是时间。”宁亦文自傲地开口,一副不将他放入眼中的模样。
“我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是我又如何?老天有眼,让我有活下来的机会,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别人都不知道吗?是你将为了一己私欲将阮杰所杀,而后又分别给阮家父母下了毒。
是你在老夫人的膳食汤里下了蛊毒。
是你为了防止我将真相说出去才派人追杀我。
宁亦文,你这般心狠手辣,无情无义,就不报遭报应吗?”曹管事义愤填膺的出声,说到最后,情绪因着太过激动,声音里带着几丝颤抖。
这些话,藏在他的心里许久了,日日隐瞒身份他也过腻了,他在此之前能将老夫人托付给他的事情完成,也算死得其所。
宁亦文眼神阴鸷地怒瞪着他,若是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他不愿意提及的,那一定是阮家。
“是我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所以挡我路者都必须死。阮家无非是没落的世家大族,他们自以为是坚持着所谓的风骨,又能换得了什么?
要怪就怪他们蠢不可及。
一切都是天命。”宁亦文语气十分不屑的开口,脸上的表情阴鸷偏激,丝毫没有昔日的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