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思考人生?”舒湄随口说了一句,换来温眠一个叹气。
他老神在在地坐到舒湄对面,很是严肃地告诉她:“因为今日殿下让我隐瞒你一件事情,但这个问题太过艰巨,我在屋顶上想办法。”
“那你想出什么来了吗?”
舒湄很明显偏了重点,完全没在意苏世要隐瞒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是根本不在乎还是没有注意到。
温眠说:“没想到,所以我决定对你实话实说。”
“那你这决定有点草率啊。”舒湄看了他一眼,调笑道:“若是日后被敌军抓走了,还没严刑逼供你就招了,这可不行。”
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温眠是个心理藏不住事儿的人,如果舒湄紧追着他问东问西,他还可能故作高深卖上个一时半会儿的关子,可舒湄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兴趣,他就上赶着想要“坦白从宽”了——就像是当初告诉舒湄自己的真实身份。
温眠被舒湄的话堵的噎了一下,干巴巴的说:“那……要不你先逼供一下?”
“滚,爱说不说。”
舒湄失笑,啐了他一口,温眠也跟着笑起来,和舒湄摆事实讲道理:“问题可不是这个,我现在可是你的下属,严格说起来我也是应该听你的瞒着殿下,而不应该吃里扒外才对。”
他站队倒是站得挺快。
舒湄摸着下巴,笑道:“说得也有道理,那你说吧,佩珩让你瞒着我什么?”
这两个人在一起,说半天都说不到正题上,话题总算是有幸扯了回来,温眠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今……哦,现在应该说是昨天,昨天早上,陆番上嘉靖王府提亲了。”
“哦。”
温眠:“……”
哦?
哦?!
那可是向你提亲啊?
向你提亲的人可是陆阎王陆番啊!
你就这个反应?!
与预期远远不符的反应让温眠十分不满,苏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也就算了,舒湄可不是这么个性子,还跟我在这儿装那就没意思了。
他有些气恼地看着舒湄,抿着嘴唇没说话,舒湄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下文,这才看向他:“后面呢?没了?你就为了说这么点儿?”
温眠:“……你就没有点别的反应?就一点儿也不吃惊,一点儿也不害羞?!”
吃惊就算了,害羞算是怎么回事?
舒湄露出一脸的嫌弃,温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撇嘴说道:“行吧,看样子你是早就知道了,总之这件事情呢现在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世子爷并不给陆番面子直接将聘礼都给扔了出去,但我看这件事情陆番不会轻易放手,而且此事应该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反正殿下听说的时候脸色就不怎么好看。”
听到苏世的反应,舒湄才终于上了点心,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婚事并不由自己做主,并且也没打算听从嘉靖王府的摆布,所以陆番的求亲究竟成不成功她还真不怎么关心——即便是成功了,顶多就是她日后逃跑要多费一些功夫。
可如今她和静灵学着易容术,日后要换一个身份容易得很,所以就连这个担心如今也可以忽略不计,倒是苏世对于这件事情究竟怎么想让舒湄有些在意。
当初自己和苏世同乘一辆马车回宫时就对苏世说过要向他借力,如今陆番已经开始行动,那苏世也应该明白了自己当时的意思,他对此怎么想?会认为自己是在利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