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1章 罗霄之死(1 / 2)

牧神记 宅猪 2346 字 18天前

秦牧一次又一次试图感应到祖庭外的祭坛,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这虚空中总有一股力量在干扰他的神识。

他额头不由冒出冷汗,那股干扰正是来自矿脉中,显然是大鸿在破坏他的逆向召唤。

突然,他感觉到干扰消失,当即精神大振,神识终于与祖庭外的祭坛取得联系!

秦牧大喜,立刻催动逆向召唤神通,元气与神识混杂,遥遥催动祖庭外的祭坛。

就在此时,他仿佛听到了曼妙悠扬,却又凄婉凄凉凄怨的歌声,像是被抛弃的女子在河边歌唱,一边唱着,一边走入河中,慢慢隐没在冰冷的河水中。

他回头看去,看到一个盛装的皇后提着大鸿向这边走来。

秦牧眼前一片恍惚,眼中的祖庭消失,他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他眼前景色变化,一条河流出现在他的面前,河中泛着淡淡的雾气,一个悲伤的女子正在走向河水中央,她的身体渐渐被河水淹没。

她口中哼唱着凄怨的歌谣,但是听不懂歌词。

“幻境!”

秦牧猛然鼓荡神识,怒声道:“神识幻境!敢在我面前耍大刀,我是神识幻境的大宗师!”

他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是神识幻境的祖宗。”

秦牧咬牙,催动霸体三丹功,调动大罗无上神识,无量劫经,动用一切自己所知的神识神通,试图破开这突如其来的幻境。

然而他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元神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继续着逆向召唤神通,与祖庭外的祭坛联系越来越紧密。

秦牧额头冒出冷汗,宫鋆神王的神识幻境已经侵入他的肉身,让他带着自己和大鸿一起离开这里。

他尝试着破解,然而显然宫鋆神王的神识在他之上,始终稳稳的压住他一头。

逆向召唤开启,虚空动荡,另一座祭坛从虚空深处浮现出来。

光芒闪耀!

秦牧咬紧牙关,拼命对抗宫鋆神王的神识幻境,河流与河流中的女子忽而消失忽而又出现,一次次从清晰变得朦胧,又一次次从朦胧变得清晰。

那凄凉的歌声渐远,又渐渐接近,一次又一次攻垮秦牧的神识。

突然秦牧耳边传来那个女子的声音:“你是牧青吗?后世的神识神通,果然非同小可。或许将来,我们还会再会,如果你不死的话……”

那声音越来越远,秦牧眼前一切幻境消失,四周灯火通明,天龙宝辇出现在祖庭外的祭坛上。

灯火是天河水师楼船大舰上的灯火!

无数艘楼船大舰将这里重重包围,舰船上旌旗飘扬,挥展,数不清的天庭天兵天将站在祭坛上,除了天河水师之外,还有南落师门的大军。

在他们进入祖庭之后,这两路大军还是追杀到这里,一直守在祭坛外,试图来个瓮中捉鳖!

罗霄驾驭着虚空巨兽已经冲向包围圈,试图杀出重围,高声叫道:“牧弟,随我一起杀出去!”

数不清的天兵天将启动阵法,将他团团围住,船上飞起无数神兵,无数神通,向他轰来。

另有数之不尽的天兵天将将祭坛困住,向祭坛杀去。

秦牧四下望去,没有看到宫鋆神王,也没有看到大鸿。

对那位太古神王来说,即便是更多的兵马也不能将她留住,因为哪怕是秦牧的神识也无法破解她的神识幻境。

她出入天河水师和南落师门的大军如入无人之境。

这位女神王带着大鸿离开了,迎接大鸿的,将会是无尽的折磨和羞辱。

“宫鋆,会是后世的宫天尊吗?”秦牧暗道。

他的目光越过杀来的无数神魔,落在正在奋力厮杀的罗霄身上,罗霄已经陷入重围,天河水师和南落师门布下了天罗地网,即便是秦牧面对这重重围困也难以逃脱。

“罗霄!”

秦牧神识冲荡,向那边冲去,然而他的神识却在无数神通和神兵的威能中不断破碎:“不要带着虚空兽回到太虚!那头虚空兽不是你降服的,是太帝降服,故意交给你的!不要带它回太虚!”

数不清的神兵呼啸而起,黑压压一片,将祭坛完全堵住。

烟儿急忙提着灯笼,面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幕,催促道:“公子!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秦牧神识再次冲击,然而还是无法让自己的神识冲到罗霄身边。

“烟儿。”

秦牧不再尝试,闭上了双眼,轻声道:“灭灯。”

烟儿吹灭灯笼,然而神兵和神通的光芒让祭坛四周亮如白昼,他们还是无法离开这里回到鬼船。

烟儿、龙麒麟和那六条天龙绝望的看着轰来的神兵和神通,忍不住闭上眼睛。

“吾身所在,即是幽都。”秦牧轻声道。

唰。

无穷的黑暗以他为原点散发开来,很快将祭坛笼罩。

这黑暗来得快消失得也快,随即黑暗被神兵和神通的光芒驱散,而祭坛上的天龙宝辇,以及宝辇上的秦牧、龙麒麟和烟儿,悉数消失。

天河浪涛澎湃,河水幽幽,贯穿了诸天和岁月,一艘鬼船猛然出现,从水下跃出,漂浮在河面上。

旌旗飘扬,旗面上绣着羽林二字。

魏随风站在船头,看向前方的重重迷雾,回过头来,道:“师弟,你离开了这么久,遭遇了什么?”

秦牧走下天龙宝辇,静静地看着天河水面上的雾气,回味良久,这才开口:“我遭遇了历史。”

“历史就是这样。”

魏随风明白他的话,悠悠道:“不会因为你的干涉和经历便会发生改变,你的一切努力,都将是过去的历史的一部分。我深有感触。”

秦牧来到他的身边,两人抓着船舷向外看去,似乎想要看破历史的迷雾。

魏随风经历的更多,有一种朴素的沉淀,落在他的道心中,让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狂放不羁。

“师弟,你下一站想去何处?”他问道。

“下一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