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无奈，只能又回去把衣服换上，负责两人的导购始终摆着公式化的微笑站在一旁，声音温柔甜美，只是眼神忍不住带了好奇。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秦陆的目光明显变得不一样了，眼神四处乱瞟，很不自在的样子，也没有同她说话，直接就去了柜台结账。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说话直接拒绝，只能比秦陆更加不自在的站在原地，感觉店里的工作人员看她的眼光都带了不同。

秦陆回来时拿了剪刀，绕到她身后帮她剪掉了吊牌。等到出了店门她才凑过去小声的说：“秦陆，我回去把钱打给你，你把你的卡号发给我吧。”

秦陆停住脚步，回头诧异的看她：“谁要你还钱了？”

“我不能白让你买衣服呀……”

秦陆翻了个白眼：“你今天好烦。”

“可是……”

“走快点儿，我好饿。”秦陆打断她的话，径自往前走。

……

到了顶层餐厅，秦陆似乎早就预定好了座位，是一家粤菜，装潢别致，座中男女衣着讲究，她忽然有些庆幸秦陆偶尔的细心。

她本来以为吃饭也就是在外面随便吃一顿，谁知道是来这种地方，搞得这么郑重，弄得她心里怪怪的，都不敢看秦陆了。

秦陆在她对面坐下，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路宝宝低头研究桌子上铺着的绸布纹路，嗫嚅道：“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有也不敢问啊，她的胆量只凸显了那么一次，把后半辈子所有的勇气一次性都用光了。所以即便心里有预感，偏偏就是不敢开口。

“噢……”秦陆不怎么在意，手里转着手机，看向窗外。

这个位置临窗，一眼望出去能俯瞰到整个市中心川流不息灯光靡靡的繁华景象，壮阔的不真实。

菜陆陆续续上来了，秦陆吃的慢，不时夹菜到她盘子里，也不说话，路宝宝小口的吃，气氛莫名尴尬。等到快结束的时候秦陆放下了筷子，靠在座椅后背上，叫她的名字。

“路宝宝。”

“……嗯。”她抬头。

“你这样的行为非常不负责任你知道吗？”

“什么呀……”

他突然凑近，拄着下巴撑在桌面上，视线全在她身上：“你给我表白完就没有之后了？你怎么能若无其事的像个没事人一样？你是不是故意给我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