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禹天泽发现自家孽徒的话更多了,还又乱七八糟地折腾起来。
一会儿说:“任公子,可要再吃几块灵果?”
一会儿又说:“任公子,搓背的力道可要再大些?”
一会儿还说:“任公子,这水温如何?”
一会儿再说:“任公子,若是有什么不适,大可告诉晚辈。”
任公子任公子任公子,禹天泽眉头越拧越紧,心情也越来越坏。
他禁不住就脱口而出:“我与你很相熟么?这般多话!”
牧子润一愣,不太理解:“什么?”
禹天泽别过头,十分不爽:“没什么,继续搓!”
随随便便在路上遇到的陌生人就这般殷勤,却从不说思念他这师尊,这孽徒……真是孽徒!
52那对狗男男
禹天泽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是因为在宝镜里看到自家徒弟说着思念师尊并且看到了上辈子害死自己的两个家伙担心徒弟才易容了跑出来的,他现在有点烦躁有点纠结地享受侍奉,心里不知有多别扭了。
后来,等到牧子润给他捏肩揉背捏揉得浑身放松之后,他才终于想到了点什么。
——对啊,不管徒弟怎么殷勤,这殷勤的对象不都是他禹天泽么?而且,徒弟性格这么温和,被人欺负好说话是正常的,不被欺负才是不正常的。教导徒弟以后要心硬点要懂得拒绝什么的,也是他这做师尊的职责嘛!
这么一想,禹天泽的心情就好多了。
算了,徒弟就是要慢慢教,他年纪还小呢,不能太严格了。
嗯,一张一弛才是正确之道。
渐渐地浑身发热,禹天泽懒洋洋地靠在浴池边上,指了指池水:“本座够了,你若是疲乏,也可泡上一泡。”
然后,还在给他捏肩的手就一僵。
那道清朗的嗓音有点不稳:“多谢任公子体恤,不过晚辈就不必了,待晚辈服侍任公子歇息后,晚辈再来沐浴,也是一样。”
禹天泽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鼻腔里发出一声“哼”音,就算是应允了。
之后,他那徒弟果然很快把他扶起来,有双手奉上一条大的帛巾,给他披在身上,方方面面,无不是周到至极。
禹天泽转身走出去,发现床铺什么的也早就铺好准备妥当,而且全都是他喜欢的风格,心里就更加满意,也没多做什么,直接就躺到在那皮毛之中。
丝滑柔软,干净整洁,很好。
修行之人虽然就算入定几十年也可以不去睡眠,但要是心情到了想睡一觉,也很能休养精神。
禹天泽没等他家的孽徒,眼睛一闭,就在这种极佳的放松里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