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分辨,这跟徒弟平时的“撒娇”不同,跟他平时算计着想得到他更多关注时的故作委屈也不同……
而正是这样的不同,让他有点怔住了。
说起来,什么时候有人送炉鼎了,他怎么不知道?
禹天泽一转念又明白,这应该是被徒弟打发掉了……可那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还是没明白具体时间的禹天泽,又发问了。
牧子润:“……”
虽然他知道应该说实话的,可现在想起来……送炉鼎的时间,就是在……
他到底要怎么跟师尊说,弟子那时候刚刚偷窥了你洗澡,之后心烦意乱到处乱逛顺便等师尊回来殴打弟子的时候,才发现的心意呢?
总觉得,如果一旦说出来,刚才营造出来的气氛就要被打破了。
……说不定还会挨揍。
不不,挨揍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因为挨揍让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听他说话的师尊一瞬间更不冷静,那才是严重的大事啊!
禹天泽没听到牧子润的回答,皱起了眉:“你分明记得,缘何不说?”
牧子润低声地说了句什么。
禹天泽眉头皱得更紧:“缘何这般含糊!”
牧子润心一横:“……就是师尊为弟子收取琉璃净火的那个时候!”
禹天泽脑子里“轰”的一声。
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件事!
沐浴、铜镜、徒弟的呼唤……
暴躁狂怒的心情,到现在还清晰无比。
而且,后来他一击差点干掉那孽徒的情景,也历历在目!
要不是那次出手太重,他怎么可能养成对徒弟心软的习惯!
当时他还以为徒弟被他害死了——
就如同牧子润所料到的那样,禹天泽周身气势暴涨,他的冷静一下子不翼而飞,似乎马上又要狂躁起来。
牧子润有了心理准备,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抬起头,凑了上去,一口亲在了自家师尊的薄唇上!
禹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