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媚先是一愣,旋即眼底一亮,几乎毫不犹豫的从美人榻赤足下来,撩开纱帘来到外面,接过了夏开明手中的信封。
撕开观视。
虽然不知道信里是什么内容。但留意到喜媚眼底越来越明显的欣喜之色。夏开明心底有些不是滋味般的忍不住道:“他任由你在这种地方受苦。如今一封信,也能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就是高兴。”
“信里写什么了?他究竟要做什么?还要你在这种地方呆多久?”
“呵呵……”喜媚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转着圈儿将自己懒懒的摔回了美人榻上,微微抬腿,互相的轻轻厮磨。
“真是奇怪,为什么你一定会觉得这里不好,希望奴家离开呢?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应,而想要离开之外,现在,奴家并不觉得这种地方什么不好。”
从最初的抗拒,到接受,再到如今的享受。“手一抬,有丫环送上美酒,口一张,几乎应有尽有凡事不用愁,那么惬意舒心的生活,是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你打算一直这样?”夏开明仿佛有些被惊吓到的模样,往后退了两步,“是说喜儿姑娘,你别这样想不开啊,还是你口中的那位少爷,就要把你一辈子扔在这种地方了?”
“不是,是我自己喜欢这里。当然,如果少爷需要我离开了,我也会离开的。而在此之前……”
“在此之前怎样?”
……
……
某处。
一家生意不好也不坏的客栈里。
忙了一天的店小二,正在靠在桌子上打瞌睡。近来涌入京城里的人多了起来,不然平常的这个点早就关门了。
门外,进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的生得高高瘦瘦,相貌平平常常没有什么特色,转身入了人群里就认不出来的那种;女的到是长得挺漂亮,五官轮廓也比一般女子要深,显然九黎之人无疑。
他们一进来,便向上下左右慌里慌张站起来的店小二询问,
“向你打听一下,之前是不是有一位带琴的青衣公子住进来?”
……
……
“呼--”
房间里的油灯被一下子吹熄。
瞬间的漆黑里。已经消失多日的桐笙,衣着一袭青竹刺绣素雅色长袍,怀里抱着一把品质上等的焦尾琴,在黑暗里休息了片刻后,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不知为何,总觉得暗处还有人跟着自己,存在便有痕迹,若有人顺着蛛丝马迹找到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万事无绝对。
不过,找到了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