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怎么有阿娟的照片?”小焕问。
“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我突然想到关于照片的事,“那些人犯子是不是也给你拍了这样的照片?”
小焕只是摇头,她只记得,那些人贩子将她和向娟二人关进了一间地下室里,后面发生了什么,就完全不记得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了绳子,堵着嘴,躺在一辆面包车里,给司机指路的,便是那个老妇,就这样,一直来到古岭镇…
我问她关于那些人贩子的相貌,从她的描述中可以知道,其中便有卢有顺的那几个手下。在梅州时,我见萧山让那卢有顺帮他弄女人,也不知道做什么…
我在屋子里又地毯式搜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罗盘在师父那里,因此,无法探测这里有没有异变磁场。思来想去,我决定让小焕带我去陈包皮的坟上看看。
陈包皮的坟就在镇中的那道岭上,岭不是很高,也不是很宽,只是很长,就像一条卧在那里的龙。岭下到处都是垃圾和杂物,岭上乱草芜杂,荒坟座座。其中一座很小的新坟,里面埋的便是陈包皮了。
小焕战战兢兢的牵着我的衣角,我连连安慰她别怕。
陈包皮的坟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从风水学上来看,也不是什么凶煞之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而不宁,跑去缠着小焕。我摇着头登上一处高地,放眼四望,小镇的景像尽收眼底。
阴沉的天空下,一座座瓦房纵横交错,看起来十分古旧,间或有几座小楼,看起来都比较新,应该盖了不久。
“那钟老板家在哪儿?”我问。
小焕指着远处,“镇边上那座就是他家的。”
“晚上镇子里的‘怪声’呢,听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小焕说,她每晚都被陈包皮缠着,仿佛与世隔绝了一样,没有听到怪声。
我点点头,将视线移到了镇西,就在这个时候,朋友们,我看到了不寻常的东西…
我看到,那里有一只巨大的兽头!
“啊哟!”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就从岭上滑了下去。
仔细去看时,只见那一大片松林,就像一只竖着耳朵,张着血盆大口的虎头,而钟老板买下的那块地皮,就在它的口部…
其实,刚才猛一眼看着像兽头,第二眼再看时,好像又没什么特别了,不过是一片形状不规则的松林,仔细辨别,才感觉像虎头。我又换了个地方,再去看时,所见不过是一片松林,什么特别之处都没有了。
然而直觉告诉我,那一定是一种特殊的风水格局,而且肯定和那座墓有关!
我的心激动的‘砰砰’直跳,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发现告诉师父。不过,我还是沉定下来,托扶着虚弱的小焕,一直将她送到了家里。
临走时,我掏出身上仅有的二百多块钱,硬是塞给了她,让她去买点补品吃。小焕推辞不下,眼圈都红了。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阿冷。”我笑了笑。
“谢谢阿冷哥哥。”
小焕挣扎着,一直将我送到了门口。这时候,一个居民从旁经过,走到不远处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我们。
一阵风吹过,我的外套扣子开了,小焕急忙伸手帮我系扣子,边系边说,“阿冷哥哥,刚才为了我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去钟老板家有段路很滑,你走的时候慢着点儿。”
我看到,那个居民吞了口唾沫,我的脸烫的就像火烧一样,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
走出一段,小焕喊道:“阿冷哥哥…”
我和那居民同时回过了头。
“嗯?”
“今天晚上一定要来啊!…”
神呐,请允许我撞死吧!…(不过,幸好我当年没一头撞死,不然的话,亲爱的读者们就看不到阿冷的妙文了)
那钟老板家是一栋装修十分雅致的二层小楼,和旁边的建筑相比,简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青砖修垒的高墙上,装着琉璃瓦,棱檐飞翘。
来到院子里,只见宽阔的院中垂柳依扶,小松苍翠,此外,还有一只小鱼塘,水气扑面,喷泉声声,很令人心旷神怡。
有钱人就是会享受…正想着,‘蹭’一下子蹿出一只巨大的藏獒,差点没咬到我,‘呜呜’狂吼,拽的小孩儿胳膊粗的铁链子‘咯叭叭’响。
这时候,袁师父从屋里冲出来,用比藏獒还高二十分贝的声音吼道:“叫什么叫!”
那狗‘啊呜’一声,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钻进窝里去了。
“阿冷来啦,快,快,屋里坐!”
我心道,这老头子来没一会儿,俨然就像这里的主人一样。
来到屋里,只见师父正坐在大理石茶几前喝茶,茶香扑鼻,一闻就是极品毛尖,当初在公司时老板请客,在他家里喝过一次。
那钟老板并不在家,招待我们的是他的父母,相当客气。只是那老头曾经中过风,哆哩哆嗦的,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一问之下,师父说钟老板好像快回来了,这对老夫妇什么也不知道,他和袁师父一直等到现在。
袁师父坐在那里一口接一口的品着茶,赞叹连声,好茶呀好茶。
“冷儿,那陈包皮,是怎么回事?”师父问。
我喝了口茶,刚要开口时。就听一阵车响,紧接着,一辆奔驰缓缓驶进了院子。看样子是钟老板回来了,我们急忙迎了出去。
那钟老板大约四十多岁,西装革履,脸白的就像刚出笼的馒头。前脚刚一下车,之前那只藏獒便蹿了出来,低眉顺眼的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钟老板看都没看我们,满脸笑意的弯腰摸着爱犬的头。
这时候,从车上又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矮胖子,顶多一米六,但最少有一百六十斤,秃头亮的像擦过油一样。
“钟老板。”那胖子走到旁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