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之后。

楚南已经出现在了里老爷子的休息室里。

“老爷子，你的身体看起来……越来越好了，您这可是逆生长啊。”

楚南看到李霸道李老爷子满面红光的样子，心中甚是欢喜。

在楚南的眼前，作者一个红光满面，目光如炬，满头灰发的老人。

但是这个老人，却丝毫不给人某些老态的感觉，反而是精气神十足。

李霸道眉心部位，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这道疤痕，就仿佛是一道闪电一样，看上去凶悍无比。

楚南曾经询问，这个疤痕是不是要给他祛除？老爷子当时摇了摇头说：“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道疤痕，这是我的人生转折点，同时也是我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悲伤，但经过岁月沉淀，它已经成为了我的勋章，不能祛除。”

李霸道，就是这么一个做事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却又霸气的老爷子。

“孩子，好久不见了。”

李霸道的声音洪如隆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但是在楚南听来，李霸道的话语，却是充满了亲切感。

“是啊，好久不见。老爷子，这次突然找我回来，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应该问你自己。”

“问我自己？”楚南诧异的指着自己道。

“是的。——东海市之行，自我感觉如何？”

“呃……”

闻言，楚南心中缓缓的沉淀下来，自己猜测的果然不错，就是因为东海市之行，而老爷子现在，肯定是有些话要告诉自己。

“我杀人了。”楚南忽然面色沉凝，紧皱眉头说道。

“是，我知道了，而且杀了不少。”李霸道面不改色的缓缓道。

“……”楚南没有回答，静静等待李霸道的下一句话。

“感觉如何？”

“感觉很不好。”

“很不好就对了。”李霸道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你感觉很棒，那么我现在就会端枪朝你头上嘣一发的。”

顿了顿，李霸道缓缓的换了一口气，说道，“记得你的太爷爷，在我年轻的时候和我说了很多事情，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些话，也依然印刻在我的脑子里，无论怎么磨灭，都磨灭不掉。——他曾经说过，杀一人为贼，杀百人为寇，杀千人为魔，杀万人为菩萨佛陀。”

“……我不明白。”楚南皱眉道。

“不明白？那我就跟你解释一下。”李霸道说道，“就是字面意思，你现在感觉自己内心纠结，仿佛是做错了事情，但实际上，是因为你杀的人还太少。等你杀的人足够多了，那么……你才真的会成为菩萨佛陀。”

“谬论！”楚南从来没有听爷爷说过这些，至于太爷爷是否说过这种话，他更是无法确定！

杀人就是杀人，为什么杀一人为贼，百人为寇，千人为魔，反倒是杀万人就成了菩萨佛陀了？！真是荒谬！

第271章 毁灭，就是新生！

“哈哈！顶嘴了！——我就喜欢你跟我顶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整个部队每一个人敢跟我顶嘴，我这老头子的这张臭嘴都淡出鸟来了！”李霸道忽然大笑道。

楚南心理很压抑，他不相信太爷爷楚天曾说出这种话。

他也不觉得，杀人，也可以杀成菩萨佛陀！

“老爷子！你知道我一直很敬重你！但是你现在这么与我对话，会让我心里很苦闷！”楚南有些急了。

能不急吗，他心中一直都很纠结自己的杀人的事情，而所谓的杀伐之道，他根本就梳理不清。

从小到大被贯彻的就是仁义道德，慈悲为怀的理念，现在忽然自己最信任和最尊敬的长辈，竟然说自己现在之所以纠结和不安，是因为他妈的杀的不够多？！这他妈开什么玩笑！

“孩子，不要太冲动，也不要太急着来反驳我，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楚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也不认为这个谬论是在毫无根据地基础上建立的，如果李老爷子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楚南深信太爷爷是应该有的放矢，不会信口胡说的。

“什么问题。”

“你也知道，你太爷爷曾经杀过不少人，而我，也是杀了不少人。甚至是很多历朝历代被封官进爵的英雄，无一不是手上沾满鲜血之辈。——你看，他们成为了英雄。但是我问你，如果你只杀过一个人呢？”

这个问题，李霸道刚问出来之后，楚南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老爷子，我明白你想说什么。——道理我也懂，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告诉了我，有些时候，杀伐果断，也是一种道。把握的不好，就是魔道，把握的好了，就是正道。只可惜，到底分寸如何把握，怎么去看待。想证道，在考虑说服别人之前，首先要先说服自己！”

“对，你说的没错，现在，你还没有说服自己，不然也不会由我来引导你。——所以，你现在不明白我的话，没关系，等你真正明白了，就会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顿了顿，李霸道轻叹了一口气，“哎，小楚啊，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相比起来，你太爷爷就太有先见之明了。他似乎算计到了你会有一天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很多年前，交给了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说着，李霸道掏出了一颗红色的玛瑙，然后交到了楚南的手中。

“这红色玛瑙，是你太爷爷当年交给我的，说我身上杀气太重，未来要走的是杀伐之道，免不了会沾满鲜血。所以，这个东西，可以吸食和净化我身上的血腥和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