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边的长桌那儿倒了杯醒酒茶,茶不苦,带着一种清香。其实他不必喝醒酒茶,他根本就没醉。
大婚之夜的喜烛不能灭,将屋子里照得一片明亮。
这卧房的一桌一椅一屏一花,都是当年盛令澜布置的。为了今日的大婚,才稍微变了些地方,又换了套大红的床褥床幔。
霍玄在肖折釉身边躺下。他仰躺着,目光寂寂。
夜晚的宁静里,霍玄开口:“折釉,我知道你没睡着。”
过了好一会儿,肖折釉才转过身来,同样如霍玄那样仰躺着,望着床顶的红色幔帐,红色的幔帐上绣着鸳鸯戏水和连理枝的吉利图案。
“将军忒过分,揭穿我避免尴尬的法子。想了好久呢。”肖折釉声色寻常,像是说着家常话。
“说说话罢。”
“将军说,我听着。”
肖折釉静静等着,果然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霍玄的声音。她笑笑,轻声说:“我和将军如今算不算是戏本里说的假成亲?将军还是将军,折釉还是折釉。等到将军不必再身不由己受制于人的时候,我们便分开。也许有一天,将军找回心里的那个人。也有可能折釉比将军先遇见对的人。”
“你这孩子,说的倒是轻巧。”霍玄轻叹了一声。
肖折釉忽然支起上半身,看向霍玄,认真说道:“折釉能求将军一件事情吗?”
“只要我能做到。”霍玄偏过头,看向肖折釉。言语之间颇为严肃,似乎只要肖折釉开口,不管是什么事情上天入地立刻去帮她办到。
肖折釉浅浅地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希望将军不要再把我当个孩子看。”
霍玄皱了一下眉。
肖折釉重新躺好,静静望着头顶红色幔帐上的鸳鸯图,小声说:“不喜欢就罢了,还被当成孩子……”
“好。”霍玄喉间微哽,“我慢慢改。”
作者有话要说:多说两句,要是觉得没掉马就是节奏慢、没掉马之前的内容就是注水或者狗屎,
那就……养肥或者弃了……?
经常会有读者指责作者不虚心接受读者意见。
说句招黑的话——是的,我不接受。
评论会影响我的心情和码字效率,但是不会影响文的内容。
我不会因为某个或某些读者讨厌某个人物而剪掉他的戏,
也不会因为读者讨厌某个剧情而改掉某个设定。
我不是在完成任务,而是讲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