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崇拜自由,碧海蓝天都将是我的救赎。”
他手上动作微微停顿片刻,将音乐声关掉了。
两个小时的路程一晃而过。
直到快要抵达时,林冉才从美梦中醒过来。
她刚茫然地睁开双眼,耳边传来柏程渊清冷的声音:“到了。”
林冉摇摇头,一低头便看到柏程渊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她双手扯住,偷偷弯了下唇角。
开门下车。
早就通知过家里,他们今日要来这边。
林冉刚抬起头,大老远便看到独栋别墅前,有四个人站在门前,朝这里张望。
她眯了眯眼,立刻将把头的那个人认了出来。
“刘伯!”林冉笑着朝他招手。
刘伯闻声,带人走过来。
刘伯几乎是看着林冉长大的,几年未见,已然是六旬老人。
脸上岁月的沟壑清晰可见。慈眉善目。
此刻见到两人,恭恭敬敬地唤道:“柏总,柏夫人。”
柏程渊出于礼貌的点头应了声。
林冉直接挎上刘伯的胳膊:“哎呀,别那么生疏嘛。快带我进去看看奶奶。我都三年没回来了,我超想她!”
刘伯被林冉拉着,进了花园。
林冉还不忘回头朝柏程渊笑了笑:“跟上,来了就当自己家,别客气喔。”
柏程渊视线扫过去。
哪怕是穿着高跟鞋,也不妨碍她蹦蹦跶跶,像只回到了丛林里的小鹿。
还真是让黄特助说对了。
的确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开心。
进了正门,刘伯比了个手势,道:“老太太就在后院晒太阳。”
林冉本想直接跑过去,刚走出没几步,又转过身来。
直接挎住柏程渊的胳膊。
见柏程渊看了过来,她特地踮起脚,在他耳边低声道:“在奶奶面前,咱们感情得装的好点。”
绕过正门,直奔后花园。
老太太正坐在一方桌前,执笔缓缓地写着毛笔字。
林冉悄悄跑了几步,从后背抱了上去:“奶奶我回来了!”
林老太太一笔没写完,在宣纸上戳了个重重的墨迹。
却也不恼,她转头看向林冉,笑的一脸慈祥。
“你这臭丫头,你想吓死奶奶吗?”
说着,她用一只手摸了摸林冉的头顶,道:“一路累了吧?”
林冉笑吟吟地坐在她身边,两只手环着她的腰:“不累,想到来见您我一点都不累。”
说着,她垂眸看向桌上的字,问:“怎么不去书房里,在这里写字啊?”
林老太太道:“年纪大了,我这把老骨头常年痛风,这不是想多晒晒太阳吗?”
“谁说你老了。”林冉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您永远十八岁。”
林老太太点了点她的鼻尖:“就你嘴甜。”
眸光一转,才看到身后的柏程渊。
肩宽窄腰,一双腿笔直修长。
此刻穿着一身正装,缓步走过来。
“奶奶。”
他低声道。
林冉这才想起还有个人。
怪她太高兴了,完全把柏程渊忘在脑后了。
她站起身,勾起柏程渊的胳膊,道:“奶奶,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丈夫!他叫柏程渊,您叫他程渊就好了。”
婚前婚后都不曾见过的两个人,还是头一遭碰面。
林老太太将毛笔放在桌上,毫不避讳地打量了眼柏程渊,轻笑了一声:“知道,柏家独子。你那不做好事的爷爷,亲自定下的婚事。”
她说话不带笑意,完全与对着林冉时,判若两人。
林冉见状,尴尬地笑了笑:“爷爷怎么就没做好事了嘛,他对我很好的。”
林老太太也不接茬,不等柏程渊说话,直接起身进了屋。
边走边用目光扫他,冷声道:“别嫁过去没几天,就替男人说好话。对你到底怎么样,我自己有眼睛,看得出来。”
林冉缩了缩脖子,回头凑近柏程渊:“我回头再给你解释,先过来。”
几人一起进了屋。
在一楼客厅入座。
几番叙旧下来,老太太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对柏程渊冷言冷语了好几回。
听得林冉一身冷汗。
她只能抱着奶奶不撒手,想方设法缓解尴尬的气氛。
企图用撒娇,来平息老太太对柏程渊的敌意。
终于,老太太受不住,叹了口气。
“算了,中午想吃什么?我吩咐后厨给你做。”
林冉转了转眼睛,喝下一大口花茶,道:“我要自己去摘!”
“哈哈哈哈,好,你摘。”
老太太摸着她的头,一脸宠溺:“但你穿这鞋可不好去摘,换双再去。”
保姆闻言,忙把采摘用的工具和鞋子递来。
林冉下意识伸手去接。
老太太见状,清了清嗓子。
用眼睛瞥了眼柏程渊。
柏程渊会意,上前一步。
淡淡道:“我来吧。”
他将东西接了过来。
林冉看过去,沉默了片刻。
高冷的大总裁一手拎着两个硕大的菜盆,一手拎着林冉的拖鞋。
西装革履的杵在原地,画面何其违和。
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林冉有点惭愧,她干脆弯腰解开高跟鞋扣子,光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然后仰头看向柏程渊,道:“鞋子扔地上吧,我现在就换上。”
柏程渊还未说话,老太太又咳了两声。
他顿了顿,附身下去,将两只鞋放在林冉脚边,沉声道:“还是我来吧。”
“……”
怎么回事。
好忍辱负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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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奶奶:听说我孙女前段时间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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