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盛年还在那继续敲着车窗门,响声虽不是惊天动地却也是直击人心:“叔啊,只要你原谅我,我立马就走!如果你不原谅,那我良心会永远不安,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我会一直敲下去的!”
此刻,车内的暧昧气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沈昂身上的寒气,跟冰柜似地,嗖嗖地冒着。
木木清晰地感觉到沈小叔已经偃旗息鼓,心里竟无端生出莫名情绪,不知是庆幸自己清o白得保还是惋惜跨级行动没有成功。
不过此刻不是分析莫名情绪的时候——他还压在她身上,她还衣衫半褪。
甚至于他手指上还残留着来自于她体o内的液o体。
一男一女在这种情形下,要么只能一鼓作气直o捣黄龙,要么只能重整衣衫各回各家。
可他们却被obi着保持着这种姿o势。
状况完全可以用惨烈两字来形容。
木木瞅着自个身上的沈昂,开口前刻意咳嗽一声以清除嗓音里余下的呻o吟:“那个,你就原谅他吧,不然……他真有可能和我们耗到天亮的。”
要和沈昂保持这种姿o势到天亮,木木宁愿抱个zhaoyao包和他们俩叔侄同归于尽。
“能追着我到这,看来身上还留有余款,或许我这次下手太轻了些。”沈昂颇有穿透力的声音向着沈盛年xi来。
虽然完全看不清车内o情形,可沈盛年却明显感觉到一股寒光向着自己射来,刺o激得他一个激灵,基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纷纷竖o起。
车内的木木瞅着自个身上面无表情的沈昂,不由得赞叹——果然对大叔而言,任何人都是用来压o制的。
原本以为常人听见这番威胁定会夹o着尾巴跑路,然而沈盛年却不是常人。
他就是一小禽o兽:“叔,我知道你生气,你怎么能不生气呢,小婶子在你心目中多重要啊,这些年来也只有那莫娟姐姐能与之比拟。”
闻言,木木身o子僵硬了些许。
不能怪她听见莫娟的名字就有反应,主要是人莫娟的前男友还在自个身上趴着呢。
她要是再没反应可就不是女人了。
黑o暗里,沈昂的眼睛迅速地攫住了木木表情的变化。
车外的小禽o兽还在雪上加霜:“叔,想当初你和莫娟姐姐那感情可叫一个好啊,是个人看着就嫉妒,不嫉妒的就不是人。你对她那个嘘寒问暖的劲,简直是要把她捧手心里。当初面对全o家人的反o对,宁愿拖离家庭也要和她结婚,还说什么今生今世非她莫娶。诶,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莫娟……”
“走吧。”沈昂截住了沈盛年的话头。
禽o兽都是一窝的,所以沈盛年知道沈昂说这话的意思便是“原谅”了自己。
虽然是为了堵住自己的嘴而迫不得已饱han怒气颇有后患的“原谅”。
“谢谢叔,我就知道你大人有大量,祝你和小婶子恩恩爱o爱,早生贵子,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说完,沈盛年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同他来时那般。
就算是再欲o火焚o身,被这么一打扰,车内的两人也无fa继续下去,干脆就在车内边欣赏着明月,边休养生息。
在入睡之前,木木拍拍沈昂的肩膀,用满han倦意的声音说了一句再正确不过的话:“有这样的侄o子,你真的太不幸了。”
隔天,木木在上课上到一半时忽然发现自己差点就和沈昂车震了,顿时为自己的大胆豪放而感到吃惊。
这么一吃惊,脸又红了。
“现在是秋天,你笑得如此春天是很违和的。”座位旁边的安凉静静吐槽。
木木赶紧拿起笔假装写字。
安凉却不打算放过她:“说吧,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了?”
“是……做坏事未遂。”木木红着脸颊坦白。
闻言,安凉沉默,半晌才语气沉痛地道:“大叔果然是……中看不中用吗?”
远在办公室内开跨囯视屏会o议的沈昂无端端连打了三个烹嚏。
经过木木的一番解释后,安凉这才恍然大悟,叹息道:“那大侄o子,会被雷劈的。”
木木深感赞同。
希望雷神能尽快长眼,劈si他。
“可是听大侄o子的话音,那莫娟前段时间难道还出现过?”安凉揪住了木木忽视的一点。
且是很重要的一点。
“难道沈大叔还和前女友在保持联o系?并且还做了不能让我知道的什么龌蹉事?”木木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力,并瞬间心头酸味十足。
比老坛酸菜牛肉面还酸。
果然就如同老话说的——女人什么都能不吃,就是不能不吃醋。
“应该不会,男人最嫉恨的就是被戴绿帽子。而且你那位大叔是个明事理的,应该知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最多不过也就是和那个莫娟工作生活上有点小接o触,又怕你像现在这般乱想,所以才不告诉你。”安凉实事qiu是分析。
“其实一个莫娟也真不算什么——这些年大叔的前女友肯定如浩瀚星子那么多。”木木叹气。
“难道你还要qiu人家这么多年都洁身自好,等着你长大?”安凉微笑,眉眼弯弯,格外明媚:“大叔过去的桃sè已经无fa抹去,你还不如把精力多放在他未来的桃sè上。”
“未来的桃sè?”木木不解。
“就是让你这朵桃hua努力压榨完他的精力。”安凉笑得春意纵横:“车震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