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的!”花姐眼神闪烁,走得心不在焉。
苏亦言与她并排走着,很自然地聊起了天。
“花姐,我看到你大儿子了。”苏亦言笑道,“很man哦!”
花姐背脊一僵,面有愧色:“这个全跃,真是太任性了,我都跟他说了不要进沐园打扰我和月月工作,偏不听。
少奶奶,您别介意,要怪就怪我,全跃是来投奔我的。
我嘱咐他如果想在这个城市留下来,就找份工作,租个房子,好好生活。
他也答应我了,以后不会再来了。”
进了厨房,花姐打开冰箱,开始忙碌。
苏亦言没有离开,花姐手足无措:“少奶奶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花姐,我都看到了,你别替他隐瞒了。”苏亦言一脸严肃,“你大儿子长期凌辱月月这件事,你知道吗?”
花姐怆惶道:“没没没有吧?他们三兄妹感情一直不错啊!”
“花姐!”苏亦言心里不由感到愤怒,指着二楼说,“你现在要不要上去看看月月身上的伤?”
花姐踉跄一步,后腰抵在洗碗池边。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身上有那么多伤痕,新旧交加,触目惊心,月月说因为全跃几乎每天都要……”
苏亦言说不出口,可怜月月忍受了这么多年,但她勇敢地活了下来。
“月月还不到二十岁啊,他害月月倍受病痛折磨,您是她唯一可依赖的亲人,难道就心疼她吗?”
花姐掩面而泣:“我苦命的月月啊,都是姑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也帮不了你。”
“花姐,你可以帮她的。”苏亦言说,“把伤害她的那个人绳之于法,就是保护她最有效的办法。”
“我一个妇道人家,啥都不懂,我能做什么?”花姐哭道。
“你可以做证人,把你知道的事实在法庭上说出来。”苏亦言说,“你和月月都是黎家的员工,沐风不会坐视不理的,你不用害怕。”
花姐在考虑,在饱受恶人的威胁之下,她的惧怕是巨大的。
“可是,他很可怕的,我和月月以前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得到的是更惨痛的代价。”花姐想想便浑身打哆嗦。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们有我们啊!”苏亦言说道,“你们应该早一点寻找我们的帮助,要不是我发现,月月这一辈子就要毁了。”
有了苏亦言的承诺,黎家这座大靠山,花姐终于同意了:“好,为了月月的大半生,我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
“嗯,我现在就让沐风回来,商量一下找律师的事,还得让他在沐园里加派保安人手,那个人渣居然可以自由出入沐园,太可怕了。”苏亦言拿出手机拨打黎沐风的电话。
电话拨通。
“喂,沐风你什么时候回来?”苏亦言话才刚问出,就听到楼上传来凄厉的叫声。
“啊——”花姐一脸惊恐地指着二楼窗口。
苏亦言抬眼一看,只见男人高大的黑影矗立在二楼的窗前,他戴着一顶鸭舌帽,遮住了上半张脸。
他抬手做了一个手刀割脖子的动作,咧嘴露出嗜血的冷笑。
“发生什么事了?”黎沐风正在会议室开会,听到叫声心尖颤了颤,忙问道,紧接着手机那头便挂了。
黎沐风起身,终止会议,对霍泓俊说:“俊子,叫上所有保镖,回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