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被掐的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凉气,话语里却带着难掩的笑意:“……没什么,我就想摸摸你的大尾巴收回去了没有。”
他将手缩回来,见谢清霁面色不虞,仿佛下一刻就要清理门户,轻咳一声,见势不妙立刻转移了话题:“小师叔,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原本打算中午做甜藕炖排骨给谢清霁齿吃的,结果被天道一打断,又……咳咳,那甜藕和排骨还在厨房里摆着没处理呢。
他怕谢清霁一番劳累后还要饿着,松开手,就要翻身下榻去厨房……也完全忘了谢清霁是仙修,早千八百年前就学会了辟谷之术,几天不吃不喝也是不要紧的。
司暮刚坐起身,谢清霁就跟着坐了起来。
亲近过后的谢清霁没了平时的冷清,反倒将小狐狸的本性尽数显露,环着司暮的腰不肯撒手。
若他现在是狐狸身,大概就要整只都黏哒哒的挂在司暮怀里,连尾巴都要卷着司暮的手不放。
“不饿,不吃。”
他嗓子里还有些干涩,不适地咳嗽了两声。
司暮瞥了眼旁边。小案几早被他一脚踢下了地,那没喝完的醒神灵丹水洒了一地……就算没洒,他也不敢喂谢清霁喝这苦水。
真要给他小师叔喝这玩意,他明天大概就要被飘渺宗除名,收拾小包袱下山浪迹天涯去。
他哄着谢清霁松了手,去倒了杯温水回来,喂谢清霁喝了。
温水入喉,润泽了因某些原因而变得干涩的喉咙。
谢清霁舒了口气,也清醒了些,眼眸一眯,开始秋后算账:“你方才不让我推。”
他还惦记着上次司暮央他变回狐狸画画时许下的诺,明明司暮说的是以后都任着他推,绝不反抗的,可今天司暮不仅没让他推,还在一开始就将他压得牢牢的。
可惜某只小狐狸到底还是害羞了些,画册里也没精细到那个份上,问裴景小公子,也因太抹不下脸,对某些关键之处还是似懂非懂的。
他只想明白了得在上边才符合自己的身份,却不知上和下到底有何不同。
谢清霁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司暮的罪过,皱起了眉,认真控诉:“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