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颀长的男子,配银灰色修身剪裁的西装,最是儒雅好看。平静宁和的眉眼,仿佛工笔细细描画而出。
他从来都是好看的男子,身在异国,却难得地保持着东方男子的风度,叫她总想到“君子谦谦”。
只可惜……真正的谦谦君子,仿佛不该在外面另有女人。
向远走过来,垂眸凝望时年。她擦干了面上的泪痕,可是她的眼还红肿着,唇角还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一定会来深谷……妈还好么?”
时年努力平静:“还好。”便别开头去。
向远垂下头去:“我刚从妈妈那边过来……”
“不用问也知道。”时年怆然一笑,完全想得到郭正梅会说什么:“瞧你娶回家这个媳妇,真是瞎了你的眼睛,是不是?”
向远蹙眉:“别这么说妈妈。妈妈心脏不好,你也知道。”
时年心里的委屈便翻涌起来:“你妈妈心脏不好,就能任意辱骂我妈么?向远,你妈妈是妈妈,难道我妈就不是妈?”
他挡着车门,时年伸脚便踢在他小腿上。向远一痛,弯下腰去。时年打开车门,发动车子,挑头就走。
她不能打他妈,踢他一脚总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