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一想到要割猪蛋蛋,手臂上就涌起鸡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哪有什么怎么?我不想来。”
任鹤隐说着赶他们,“去去去,离我远一点。”
朵几个离远一点,还顺势问:“我们过去看骟猪行吗?”
“行啊,要是部落养了猪,说不定过两年,你们也要亲自动手骟猪。”
“骟就骟。”说完他们又好奇,“为什么非得割小猪一刀,不割不行吗?”
“割了长得比较好,肉也好吃。”
任鹤隐一边跟他们瞎扯,一边从灶下扒出干净的灰放在箩筐里。
这些灰等会带过去骟猪那边,骟完小猪之后抹在小猪的伤口上,能杀菌止血。
任鹤隐小时候,那些骟猪匠就是这么干,他们这边没有酒精碘伏之类,用点草灰算了。
云鸣从溪边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磨得发亮的匕首。
这匕首还是从部落里借的,他们并没有匕首。
云鸣道:“走吧。”
任鹤隐背上背筐,身后一群小青年忙跟上,部落里的小孩也过来凑热闹,无论男性兽人还是女性兽人,大家都好奇又兴奋,彼此之间交换眼神,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任鹤隐见他们这样,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这也就是在这个匮乏的时代,生活里没什么新鲜事,乃至于骟猪都成了一种难得的热闹。
云鸣手稳,不怕人围观。
他抬头,道:“先帮我把小猪抓住。”
“好嘞,每一只都抓住吗?”朵他们几个扑向前,没两下就把六只小猪崽牢牢把控在手底下,“都在这里了。”
“只要公猪,这两只母猪放了吧。”任鹤隐看着他们手底下的猪,又道:“你们将猪掉个头,这些猪看着可能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