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那秘密,只是以防万一,你不要紧张,安生的养好身体,给我生个大胖孩子是正经。呵呵,咱们府里,日常我都是派侍卫巡逻的,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到我平西侯府撒野啊。”
田娘难得温顺的依着施南生,两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侯爷,我觉得太子靠不住,他比那位还多疑,谁跟了他都没好下场。前几天满门抄斩的陆尚书就是个例子。”
施南生一愣,“这种事情,你怎么知道?”
田娘笑笑,“侯爷,这么大的事情,街上摆摊的都知道,我也是偶然听说的。只是外面都传,康王仁慈,太子残暴。”
“睡吧,你看你这几天都有些瘦了。”施南生无声的叹口气。
朝政不稳,他本是武将,却不能上战场杀敌。如今掺杂一群惯于拐弯抹角,勾心斗角,遇事后缩的文臣当中,日日争吵些没用的事情。
“嗯,侯爷,您不用顾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毕竟现在这种局面,不容你不做选择。您做选择前,最好去找一下国师大人,素闻他能断人生死,预知未来。而且您也说过,他是公公婆婆的故人,总不会害您。”田娘被他一说,感觉的确困了。
“你啊,我娶了你,怎么能不管。是该找那个老道去,我还真有事情问他。”施南生说完,没有回应。
低头一看,哑然失笑,田娘像个小猫似的蜷在他怀里,鼻息细细,已是睡的沉沉。
94婆媳劫
十月十三这天,柳氏亲自过来请田娘当天过去观礼。
只田娘半躺在临窗的暖炕上,半身盖着薄被,苍白着小脸,虚弱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心疼。
“婶娘,我真想看看小叔成亲的盛况,可你看我这样,那里能行。纵使去了,万一吐了什么的,岂不是给您添麻烦,让大家扫兴。”田娘微皱着眉头说道。
“这怎么说,你可是他亲大嫂,这至亲的嫂子都不去,让人怎么想啊。要不,明天咱们坐轿子,不做马车。你露个脸,新人拜完了,就送你回来。”柳氏强笑道。
田娘捂着嘴,皱着眉头,一旁的井妈妈连忙叫道,“黄鹂你这个没眼色的,快端盆子,夫人不舒服要吐。”
黄鹂快速的端起盆子,双燕也忙着倒漱口水,荷叶和井妈妈去扶起田娘。在丫头婆子的包围里,田娘用帕子掩着口,呕吐了几下。
她漱口后,疲惫的靠在大迎枕上,眼里有着泪光,神色倦怠,“婶娘这样说,我心甚是不安,您放心,凭怎么样,那天我也挣扎着去就是。”
井妈妈在一旁陪笑说道,“二老夫人,我们夫人坐胎才两个多月,昨个就因为吐,侯爷焦急的不得了,大晚上的就请了太医来。太医说了,尽量不外出走动,让静卧安胎呢。”
柳氏怏怏的,她虽然对媳妇不满意,可却不想自己儿子的婚礼太冷清。她一向瞧不起田娘的出身,只是如今她是平西侯夫人,儿子成亲,她还想让田娘这个侯夫人去撑场面的。
只是这病歪歪的样子,真要是在当场吐了,倒是晦气。媳妇就够不顺心的了,再添上这样东倒西歪的,哼唧唧的,那不是更闹心。真要是落胎在喜宴上,就更晦气。
想到这里,她满月一样的粉脸上,堆起了笑容,“本想接你去散散心,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老三的婚事有他大哥到场也一样的,你好好的安胎要紧,我还等着做叔祖母呢,呵呵。”
“嬷嬷,让他们打水,我要洗脸,这粉糊的我难受。”看二老夫人出去后,田娘掀起被子,坐起来朝井妈妈苦着脸说道。
“夫人就是淘气,让人知道算什么。你这个月份,本就不该去的,还用这样。”井妈妈一边说,一边让人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