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新房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新娘被长相妖孽的新郎压在身下,白皙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水润的眸子里也氤氲着水汽,精美的嫁衣被剥至肩头,露出了圆润光洁的肌肤。
新郎垂眸看着身下的新娘,额心的那颗红痣十分妖冶,他慢慢低下头,二人离的越来越近。
被压在身下的女子眼睫颤动,抵在他肩头的手用力,轻轻推搡了一下,仿佛欲迎还拒。
“殿下,别这样。”女子声音柔媚,但又带着一丝怯意。
这幅场景,怎么说都看的人热血沸腾,恨不得让人想帮新郎扒掉身上的衣服。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江晚活了两辈子,对于自己的新婚夜,她想象过无数个场景,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场景。
就在刚才,她刚偷偷摸摸地亲完人,就被另一个当事人抓了个正着。
另一个当事人,也就是她的新婚夫君荆王,在她刚亲完他,还没来得及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睛,亲眼目睹了自己非礼他的全过程。
那双眸子漆黑幽深,里面带着冷意,让伏在他身上的江晚愣住没敢动弹。
他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刚醒过来的模样,里面清明一片,带着丝丝杀意。
江晚被这股杀意吓到,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他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瞬间掐断她纤细的脖子。
“殿下请听我解释!”江晚被他这幅模样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忙忙地喊到。
荆王手微微一顿,看了她半响,声音暗哑道:“说。”
他的语气很冷,仿佛若是她的话令他满意不了,他的手便会折断她的脖子。
江晚心跳如擂鼓,她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是陛下为殿下挑选的王妃,为了让殿下能醒过来,陛下让我为殿下冲喜。”
越说越流利,她也没有之前那么慌张了,“我不是刺客,殿下请放心。”
说完话,她可怜巴巴地看着男人,让她知道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但是荆王没有动,他淡漠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后问:“解释完了?”
“啊?”江晚一头雾水。
还要她解释什么?她迟疑地问:“殿下还想知道什么吗?”
荆王定定地看着她,许久之后忽然扯了扯嘴角,眯起眸子道:“本王想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刷地一下,江晚的脸蛋红成了猴屁股。
“快说,不然本王便杀了你。”他的手搭在她的脖子上,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催促了一句。
但这一切江晚并未发现,她的小脑袋瓜子在飞快地转动着,寻思该如何向他解释。
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好像说什么,都不能解释她为什么趴在他身上,还把人的衣服扒开了。
没错,她不止偷亲了男子,还把人家的衣襟给扒开了。
江晚偷偷地往下看了一眼,只见他身上的红衣凌乱,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里面一抹白皙精瘦的肌肤。
荆王生的特别好看,是她见过生的最好看的男人。
与如今满身冷意的他不同,实际上荆王外表上是个气质清隽的男子。他生的很好看,穿着一袭绛色织金长袍,头戴金玉做就的玉冠,一双浓密的剑眉入鬓,鼻梁高挑,五官犹如刀削,只不过紧抿的薄唇上没有半点血色。
最最惹眼的,要数他眉心那颗朱红色痣,在昏黄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妖冶。
可惜他眉眼间萦绕着病气,消损了许多美貌。
“再看便挖了你的眼珠子。”上方传来一道带着凉意的声音,下的江晚立即回神,不敢在想入非非。
“说吧。”他不急不缓地道。
“我......我刚才见殿下呼吸微弱,便......便想给殿下渡气。”江晚结结巴巴道,“我真的不是有意非礼殿下的!”
他这么凶,害得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
情急之下,只能闭上眼睛半真半假地掰了。
“哦?”荆王眯起眼睛,回想自己醒来发生的事情。
他意识回笼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呼吸艰难,心脏似乎都要停止跳动了。忽然间,一股带着淡淡香气的气息闯入他的身体,让他身体有了力气。
难道说,当真是因为她给自己渡气,才令自己醒了过来?
他忽然低下头,看着身下的女人道:“再渡一口让本王看看。”
江晚:“......”
“殿下都已经醒了,就不必了吧......”她讪笑道。
刚才亲他那一下,是被系统所逼迫,现在再叫自己亲,顶着他要杀人的目光,她怎么可能亲的下去。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江晚和寻常人不同,她有前世的记忆。
前世她是个普通白领,年近三十还没结婚,日常被父母催婚,因为见义勇为被车撞死。
这辈子她命还不错,成了四品京官江逢鹤的女儿,生活在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梁国。
按理说她虽是小官之女,但也应该富贵无忧。可她生母早逝,父亲娶了个继母。
继母是个小官家的庶女,性格懦弱不管事,生了一儿一女,虽然与父亲江逢鹤一样,对自己鲜少过问,但也不曾苛待过自己。
直到江晚渐渐长大,江逢鹤给她定了一门亲事。
未婚夫赵修然是个穷举人,但人生的好看,并且赵家家训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江晚这个颜狗一下子就心动了,也看上了这门婚事。
为了叫赵修然安心读书,江晚经常拿自己的月例接济他,等他高中进士时迎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