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找了一帮人把宋双福和那些活着的小孩赶下了山,然后请道士做法,据说是收了那些婴儿的灵魂,然后请了铲车上山,把那些婴儿的坟墓全推了,推得平平的,当时宋双福的眼睛里都流出了血泪,他发誓说要让所有参与此事的人付出代价。”庙祝又扶了扶老花镜。
“结果呢?”
“结果死了很多人,都是莫名其妙暴毙的,就连那些做法事的道士,这个承包商及家人,还有那个施压的人,以及村里同意这事的人,无一幸免,全得了怪病,医院都查不出来病因,但是人就死了。”庙祝说:“从此村里人人都闭口了,好些人主动上山,帮忙重新埋葬那些婴儿的尸体,然后现在的婴儿坟场就平平的,围栏也是村里帮忙弄的,宋双福从此就恨上了道士和和尚,所以我们整个村子的人也不欢迎,因为觉得你们再厉害,也斗不过宋双福的。”庙祝说。
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哥说:“前天我们上去山上,见到的宋双福就是个普通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怎么会说得如此的诡异?”
“人不可貌相。”庙祝摇了摇头说:“今天有人发现乞丐在旧砖厂内死了,想必是告诉你们太多东西了,所以被弄死了,此刻我告诉你们这些,我估计也活不了了,如果你们真有本事,那就去做点什么吧?如果没有,那明天就来给我收尸,收完之后,你们就离开这里吧。”
说完之后,庙祝站了起来,走到供桌前,拿起九支香,点燃之后,给三个香炉各插了三支。
我们几个人都看呆了,而邱洪正是最惊讶的,因为他这么一逼迫,庙祝说出了真相,但是他说他会死,虽然不是邱洪正杀的,但是却因他邱洪正而死。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婴灵,我说:“昨晚的那个婴灵肯定是宋双福派人的,幸好月兰来得及时,要是晚一秒,我估计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啊?什么?那婴灵昨晚来找你?”我哥他们四人都傻眼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那今天晚上来找我的,应该就是你说的这个婴灵。”庙祝挤出笑容,悲观的说:“算了,回家准备后事了。”
冯子道突然开口说:“你也不用如此悲观,有我们在,你会没事的,晚上我们就守在这三清庙,你晚上就住这三清庙吧。”
庙祝微微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们,张了张口,最后吐出几个字:“能行吗?”
我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对我们所有人能力的怀疑,却听到邱洪正说:“如果不行,那我们就陪你一起死,这样你也不孤单。”
“这?”庙祝也懵了,他打量着我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能感受到我们的善意,我们逼他说出真相,自然是不会拍拍屁股就走人,看着他去死的,不然邱洪正也不会说留下来陪他。
“行,希望你们能收了这祸害,我去准备点吃的东西,还有晚上你们住的被褥。”说完,庙祝就出去了。
我们则是回了旅社,他们说要拿
点东西,应该是为今天晚上所准备的东西。
回去之后便狠狠的睡了一句,冯子道和邱洪正让我们三人不要去,但是我们不去肯定不行,说不过去,所以我们没答应。
傍晚六点的时候,我们到达了三清庙的门口,在出发之前,我在旅社的桌子上留了个字条给月兰,我说晚上我们会在三清庙,如果要找我的话,就去三清庙。
第104章 斗法
七点的时候,三清庙就关门了,我们敲门进去,发现庙祝很害怕,整个人都在发抖,见我们来了,他才稍稍安心一些。
“我们说会来就会来的,白天阳气重,那些东西不敢出来,所以白天我们才没来。”冯子道说完,将法器箱放在地面上。
邱洪正已经开始动手了,先是拿出了一捆的红绳,红绳之上有五帝钱,有铃铛,相互间隔起来,红绳很长,将四四方方的三清庙绕了一圈。
冯子道拿着锤子,在墙上和门上钉钉子,将红绳给挂了上去。
然后在大门的顶上挂了一面八卦镜,左边的墙壁上挂铜镜,右边的墙壁挂一宝剑,后面的墙壁挂了大印。
至于道符,门上,墙上,供桌上都有贴,看这阵仗,他们貌似对战胜这只婴灵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我哥算是半个道士,他也在一边帮忙,他提着石灰,门槛内撒了一层的石灰和糯米粉的混合物。
“哥,这玩意干嘛的?”我不解的指着那一段白色隔离带。
“如果有脏东西进来的话,会在上面留下脚印,但是他们在脚底踩上石灰和糯米粉之后,走到哪里就会留下脚印,我们也好追踪和锁定它。”我哥说。
“哦。”我猛然点了点头,他们是普通人,又不能像我这样感应光芒,只恨自己只会感应,除此之外,啥也不会。
然后我们五个人就在大厅之内,铺一张凉席,五个人都在上面打坐,庙祝估计是害怕,没敢在房间里睡觉,所以跑出来跟我们挤一起了。
然后冯子道和邱洪正就闭目入定了,我们四人也都傻眼了,我哥让我嫂子躺在他怀里睡,然后我也闭上了双眼。
闭上眼之后,发现旁边的庙祝一直在动,可能是害怕,所以根本不敢闭眼。
冯子道突然出声:“如果有脏东西靠近,红绳上的铃铛会响,所以你大可安心,一般他们是进不来的。”
“哦。”庙祝哦了一声,才稍稍安心,动静小了一点。
他们闭上眼睛可能能睡得着,但是我闭上眼睛,那就麻烦了,特别是如此紧张的气氛之下,我一直在感应四周的环境。
我们闭眼之时,才八点多,到明天早上的白天,起码还十个小时的时间,难道我要一直这么感应吗?
之前感应之后,身躯会感觉疲惫,之前都是几分钟,如果这次感应十个小时,那铁定会趴下。
一直熬到晚上十点多,我竟然听到边上有人打呼,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庙祝。
丫的,这人心可真大啊,我们留下来陪他,他竟然能睡得着。
不过也是,这人上了年纪就容易犯困,又不像冯子道那样,四处奔波,有习武锻炼,身体好,精神好。
熬到凌晨的时候,突然鼻子一凉,好像是有水滴滴落下来,我猛然睁开眼睛,抬头一看,屋顶黑乎乎的一片。
“难道下雨了,屋顶漏水?”我嘀咕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清晰。
其他的都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屋顶,冯子道和邱洪正脸色大变,惊呼一声:“糟糕,它们可能从屋顶下手。”
两人站了起来,从法器箱拿出一道卷轴,摊开之后则是一道巨大的黄符,是丝绸材质的,我家也有这么一卷,之前我哥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