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藕在灯光照射下透着粉光,看起来很有食欲。
可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这块原本普通的糯米藕由方总夹过去,身家倍增,以至于现场所有人都偷偷一睹真容了。
“投资?”朱卫星狂喜之余想到现实问题,都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锦西忽而要给嘉海投资,打的是什么主意?“方总,我这次来只想谈个广告合作,从来没有奢望过投资。”
“我说过朱总你是个人才,我很看好你,再来五色鹿和我名下其他几家公司如今正确发一个包装设计和广告方面的规划,有朱总来帮我,我相信一定事半功倍!还是说朱总认为我不是个好的合作者?”
“当然不是。”朱卫星这才渐渐回神,确定锦西不是在开玩笑。
“朱总认为我要投资多少才合适?”
朱卫星怔了片刻,他做事说话始终是大学老师那风格,完全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时锦西要他说,他实在无法开口,其实广告公司才十个员工,大部分是广告销售,销售是拿提成吃饭的,没有业务基本不需要付他们太多公司,所以这个公司其实一个月需要两千块钱的收入就能维持下去,房租呢更是便宜,是他用民房改造的,就在靠马路的小区二楼,所以他该开价多少呢?
他要是开五万,锦西会不会觉得他在狮子大开口?毕竟五万块钱都够他再办好几家嘉海了。
“要么就两万?”朱卫星忐忑道。
锦西笑着摇头,又给石化的方锦北夹了块糯米藕,糯米藕再次成功抢镜,她才笑眯眯开口:“我给你五十万,占嘉海49%的股份,我旗下的公司跟嘉海所有合作都可以走流程定正规合同,该给的钱一分不会少,咱们按正常流程来办。”
五十万?朱卫星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厉害,五十万这可以办好几家广告公司了,虽说他对自己有自信,可他如今一无所有,方锦西到底看上他什么?他下意识看向边上的小业务员方锦北,别说,方锦北长得还挺嫩,小伙子个头也高,看起来清清爽爽的,难道现在的女老板就喜欢这种风格的?
朱卫星内心挣扎,心里的天平在牺牲员工肉体和钱之间来回摆动。
“朱总,我要跟你借个人。”
来了!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方总请说。”
“你们这位小员工过几天要请个假。”
来了!来了!朱卫星心脏跳到嗓子眼,“方总,可方锦北他才18岁。”
锦西奇怪地看他,“怎么?18岁就不回家过年了?”
“当然回……回家过年?”
锦西失笑:“不然呢?反正嘉海目前也没别的业务,我想给方锦北早点请假带他回乡过年。”
朱卫星后知后觉地道:“你们……”
方锦北连忙解释:
“朱总,这是我姐,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之前真不知道我姐是五色鹿的老总!”
朱卫星沉默之后瞬间心里不平衡了,方锦北这小子看起来平平无奇,竟然摇身一变成为大佬的弟弟,这就跟一向捡破烂的朋友变成煤老板的儿子一样。
朱卫星心情复杂地同意了。
-
锦西这边刚出包厢门,就被人叫住,路迟的声音传来:“锦西?你怎么在这?”
路迟和秦宴站在走廊那头,锦西的目光穿过人群瞬间落在秦宴身上,强光刺眼,秦宴被人群挡在阴影中,隔了这么远的距离,锦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很笃定地知道他一定再看她。
俩人边上围着几个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看穿着应该是朋友间的小聚,这年头各大城市高档场所来回就那么几个,宴请聚会都在这几个地方,南方又不流行泡澡汗蒸之类的,大部分会请来这种高档酒店或者夜总会,此酒店作为此区最出名的一个,一直是宴请的热门地,能在这遇到不算稀奇事。
“吃饭。”
“早知道就叫你一起了,哥几个打算去打几圈,你要不要一起去?”
锦西抬起手腕看时间,淡声说:“时间不早了,你们玩吧!”
“走吧!哥几个都对你很好奇,再说了,今晚是老秦生日……”
说话间,二人走近,路迟依旧是寻常的打扮,喜欢穿短款的夹克衫,留着小分头,打扮得很是潇洒,而秦宴也依旧是类似款式的高领毛衣和风衣,和大部分男人一样,衣服少而精,款式缺乏变化,奇怪的是,明明不算时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衬得他别有气场。
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你生日?”锦西抬眸看他。
“嗯。”
“怎么不早说?作为合伙人送个礼物还是可以的。”
这话不知哪里不对,惹得秦宴垂眸看她,那眼神明显是不乐意,但他最终二话没说,虚拉锦西一把,把人带入包间,到了那锦西才发现套房里有不少人,男男女女,香水味、烟味、酒味什么味道都有,呛鼻的烟味传来,锦西下意识蹙眉,秦宴开了窗户,又折回替锦西拿了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柜里,殷勤的不像话。
很快坐了下来,一圈麻将打下去,屋里的烟味浓得像是火灾现场。
现场有个叫严启明的给秦宴递烟,秦宴拒了,严启明噗嗤一笑:
“你平常抽的不比谁凶?怎么着?这领导来了,抽烟还得看眼色的?”
谈聪也打趣:“启明你可别这样说,今天秦宴生日,他是最大,要是把人得罪了,你可没好果子吃。”
“我哪敢得罪秦宴带来的人啊,再说了,美女这么漂亮,我也不能够啊!”严启明说完,笑眯眯问:“是吧?”
锦西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这你得问他。”
众人立刻起哄,路迟哄笑:“老大,人家叫我们来问你呢!”
秦宴也没抬头:“皮痒了?”
众人嘘了声,锦西看了一会,他们打的麻将不是申城本地人的规则,应该是京州的,而秦宴的牌技本该不错,却不知为何频频出错牌,以至于刚打没几圈,便一直往外掏钱,锦西怀疑他根本不会打牌,否则也不会搞得跟喝醉一样,连牌都看不清。
有一次他甚至把二饼当成二条出出去。
大家好像巴不得他出这样的错,哄笑简直像捡了两个亿,而秦宴却也是丝毫不知,继续将错就错,似乎根本不在乎麻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