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若秋霜心若冰(2 / 2)

說:「你睡一會兒吧。」

穿和服的中國女人側躺在榻榻米上,沉默地閉上了眼睛,她雙手雙腿環於胸

前,蜷曲如嬰兒,像是在母親的子宮裏一樣安全,又像是極度不安。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木門上傳來輕輕的叩擊聲,那和服女人像受驚的狗一

樣一躍而起,用日語答應了一句。

何天寶看她,她第一次正眼看何天寶。

這女人大約二十幾歲,是典型的江南美女,大眼睛長睫毛鼻子挺直皮膚白皙,

只是眼圈很黑,昏黃的燈光下看來,透着種仿佛老年人的憔悴滄桑。

她說:「謝謝。」

何天寶說:「保重。」

無錫女人又是譏誚或者自嘲地一笑,出去了。何天寶坐在那裏抽了支煙,也

走了出去,另有負責接待的和服女人引他出去,進入一間煙霧繚繞的大廳,許多

人坐在裏面,三三兩兩的閒聊。

見何天寶出來,立刻圍過來一羣商人,殷勤討好,何天寶就跟他們有一搭沒

一搭地聊着,有個商人是山西人,說:「最近山西的八路軍鬧得很兇,正太路全

面癱瘓,日本人從武漢前線調了一個甲種師團北上。」

何天寶聽到這個精神一振,那商人看看周圍的日本人又膽怯不說了。這時輝

子和一個小個子日本軍官走進來,找地方坐下,看到何天寶就揮手打招呼。

何天寶走到輝子面前,輝子介紹說這是天津機關的池上英男少佐。

那軍官說了一串日本話,輝子翻譯:「太君說,何先生是個好人,可以交朋

友。」

「池上英子小姐,你好。」

輝子說:「是池上英男……」

那日本軍官擡手阻止了輝子,惡狠狠地看何天寶。

何天寶對那日本軍官一笑:「你的絲襪露出來了。」

那日本軍官咬牙切齒地說:「老娘根本沒穿襪子。」

輝子吃驚地看看兩人,何天寶說:「這是我跟英子的內部笑話。」

那日本軍官說:「這次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除了你這個冒牌貨,哪個日本軍官會跟中國人坐得這麼近?」

李曉瀅環顧四周,果然,房間裏雖然也有幾個穿便服或者華北僞軍軍服的中

國客人,但那些與他們同行的日本人都坐得遠遠的。

輝子自覺地起身走開,李曉瀅恨恨地看何天寶,說:「像你這麼個混球,真

想不到你還是個君子。」

何天寶早料到他們可能監視自己,並不意外,湊到李曉瀅面前,低聲說:

「這都是你們不好——我是來嫖幹淨的日本女人的,你們弄了個殘花敗柳的國貨

給我,我當然沒興趣。」他邊說邊上下打量李曉瀅,猥褻地笑着。

李曉瀅低聲說:「不要太囂張了。」

何天寶側身坐在她身邊,翹着二郎腿,深吸一口,微笑着說:「英子,半夜

三更不睡覺跑來,不是爲了欣賞我嫖妓吧?」

李曉瀅說:「我一直在隔壁聽着。」

何天寶作羞澀狀:「讓您失望了——我本來體格還行,就是最近新找了個情

兒,那臭娘們兒騷啊,壓榨得太狠。」

李曉瀅用眼神惡狠狠地剮了何天寶,說:「你別得意忘形,這裏是什麼地方?」

何天寶:「你是來找刺激的?」

「我是來監視你的。」

「有輝子不就夠了?哦……你是吃醋。」 何天寶仿佛恍然大悟。

「我是你什麼人,吃你的醋?」

「老婆。」

「那你家裏的那個怎麼辦?別騙我說你要跟她登報離婚,我見過你那天在街

上看她的眼神……」李曉瀅看何天寶,笑了:「你哪兒都不像漢奸,就是多情這

點像。」

何天寶也笑:「你也不像女特務。」

李曉瀅問:「我總覺得你是個好人。」

何天寶反問:「這是覺得我可疑的意思嗎?」

李曉瀅兩只細眼眯起來,直勾勾地看何天寶,看到何天寶的目光躲開,才低

聲說:「沒良心的賊。」

*********

當晚何天寶就在這日本澡堂睡了。

第二天回商會,何天寶坐立不安地等了一天,賈敏也並沒有來電話查問。到

晚上何天寶索性叫了個雜役去給賈敏送信,說自己喝多了住在商會不回家。雜役

是個新招來的鄉下後生,是金啓慶的遠親,傻乎乎地問:「何大爺您也沒喝酒啊。」

「現在不喝,晚上還能不喝?」何天寶打發了雜役,等着客人上門。誰知忙

的時候恨飯局,閒的時候沒飯局,何天寶等來等去也沒人來請他何理事吃飯。兩

位旗人發現晚上沒飯局,早早就走了。

何天寶裝模作樣地辦了會兒公,出門開着車繞着古城牆兜了圈風,從阜成門

進城,拐到西單停下,進文成厚買了幾樣文具,看看街景。

西單很熱鬧,人潮洶涌,有小販推小車賣冰棍,慢悠悠地吆喝「冰棍……敗

火……」何天寶買了一根,坐在汽車引擎蓋上吃。三五成羣的年輕人在燈火下遊

蕩,他看到許多張面帶笑容、青春洋溢的臉,有些無憂無慮,有些充滿情意。

一股香風撲鼻,他身邊多了個人,何天寶驚喜地說:「姐姐!」側頭看,卻

是李曉瀅,穿着藍衫布裙的學生裝,也拿着根冰棍。

李曉瀅眨着大眼睛,來回晃腦袋,問:「姐姐——你什麼時候有個姐姐?」

何天寶說:「我約了個照花樓的姑娘,我叫她姐姐。」

「別騙人了,你家裏有那麼個妖精似的老婆,怎麼會有精力逛窯子?」

「我可是連老媽子都有胃口強奸的色狼,怎麼會不逛窯子?」何天寶自己也

莫名其妙,自己好像對李曉瀅這個敵人兼仇人有股莫名其妙的信任,然後轉念一

想,家裏的賈敏同樣是敵人兼仇人,看來自己就是喜歡與敵同眠的刺激。

「你想什麼呢?」

「我想起上次的事情,覺得對你非常慚愧,擡不起頭來。」

「咳,也不用慚愧,我嫁雞隨雞,你以後對我好點兒就行了。」

「嫁……啊?」

「看你嚇的。」李曉瀅笑了,然後立刻瞪眼:「我哪兒配不上你了——你強

奸了我,然後就不管我!」

她這幾句音量放大,閒人紛紛側目。

何天寶的聲音更大:「我強奸你你還跑來纏着我做什麼?有癮是不是?」

這一下兩敗俱傷,整個西單仿佛瞬間安靜下來,滿街的眼睛都看向他們。

何天寶臉皮雖厚也扛不住了,鑽進汽車,李曉瀅低聲咒罵「王八蛋等等我!」

也跟了上去。

老爺車一溜煙出宣武門跑到南城,何天寶在天壇根停下車。自打沒了皇上,

這裏就成了北平的荒涼之地,天黑後更是僻靜得很。

李曉瀅眨着大眼睛問:「你把我拉到這裏來要幹什麼?」

何天寶說:「你巴巴地跑來找我,我總不能讓你失望而歸。」說着就把李曉

瀅摟過來親了一口,說:「到後座去。」

李曉瀅被親了一下就聽話了,一聲不吭,乖乖地開門繞到後座上車,何天寶

從另外一邊上了後座,關上車門把李曉瀅按倒在座位上,粗魯地吻她。

李曉瀅柔順地回應着。

何天寶解開她衣服,搓弄她的乳房,李曉瀅的胸部不大,卻也白嫩可愛,兩

個白饅頭似的乳房頂着小小的粉色乳頭,少女顏色,動人心魄,何天寶粗魯地揉

了幾把,李曉瀅一聲不吭地奉承,何天寶心軟了,溫柔地撫摸着一邊,又親親另

外一邊,問:「你爲什麼會回來找我?」

李曉瀅一只手伸進何天寶的褲襠,往外拖他的陽具,抿抿嘴脣,不說話。

何天寶也不客氣,解開褲子就幹。幹了半個多鍾頭,李曉瀅泄了兩次身子,

何天寶最近跟媽媽幹得太多,雖然少女屄緊刺激,他還是沒射。對上日本女特務

不用客氣,把李曉瀅按在椅子上,把她雙腿折疊在胸前,整個人揉成一個白球,

抱進懷裏,李曉瀅屁股半懸空,陰部向上暴露。何天寶從上向下猛插,李曉瀅驚

呼起來:「太深了!輕點!求求你輕點!」

她越哀求掙扎何天寶越起勁,就這邊緊緊勒住她猛插了幾百下,終於噴發,

全灌進了她的子宮。

他鬆開李曉瀅,坐起來喘氣。李曉瀅展開身體橫躺在椅子上,白嫩的肌膚上

多了許多摩擦的紅色痕跡,她無聲地流淚,低聲說:「你幹嘛這樣對待我……」

「明知我是強奸犯還送上門來,你這得算犯賤吧?」

李曉瀅臉色紅紅的,小鼻子周圍顯出幾個小小的雀斑, 說:「我就是賤貨,

送上門來了。」

「那你還哭什麼?」

「我這是被……被刺激的。」

年輕女人躺在後座上,個子矮但比例勻稱,臉上有淚痕,下體滿是兩人的淫

液,看得何天寶又是蠢蠢欲動:「那我再刺激你一次好了。」

梅開二度更加持久,李曉瀅陰道緊窄比賈敏刺激,但也很難讓何天寶達到高

潮,折騰了一個鍾頭,何天寶實在累了,把李曉瀅翻過去改成狗姿勢,一邊在後

面慢悠悠地幹她,一邊摸出香煙來點一支,就把煙灰彈在她後背上,抽完一支煙,

他緩過氣來,雙手掐着李曉瀅的細腰開始新一輪窮兇極惡的衝擊,撞得她嬌小的

身子仿佛要飛起,向前滑動,腦袋時不時撞到車門上。

李曉瀅咬着嘴脣任他蹂躪,只是間或發出一聲悶哼。

何天寶又心軟了,把她身子擺正,換成女人初經人事時最喜歡的傳教士體位,

慢慢纏綿着。

李曉瀅婉轉呻吟,小聲說:「狠心賊。」

「我還是想不通,你明知我是強奸犯狠心賊,巴巴地跑來找我做什麼?如果

你真的口味獨特喜歡被虐,貴國比我更狠的男人有的是。」

「我不是日本人,我也不喜歡被虐待,我是喜歡你……」

「你喜歡我什麼?」

「你長得帥,還有……你讓我知道了做女人的好處。」

「你就是喜歡我的雞巴。」

「是,我就是喜歡你的雞巴。」

「那你親親它吧。」何天寶把紫脹的陽具從李曉瀅的陰道裏抽出來,伸到她

面前,女孩迷離地半睜着眼看了看,張嘴把混着兩個人淫水的陽具一口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