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烟眼下已出月子, 身子骨养的极好,不知是不是帝王一直勤勤恳恳给她按.摩之故,身段差不多已恢复如初, 倒是该长肉的地方比此前更是丰.腴。
帝王没有继续吃素的道理,摁着皇后.欲.要彻底得逞之时, 还不忘委屈了一句, “朕为你憋了太久, 你听话些,全当是在还朕的。”
穆温烟呼吸不畅,本是聪慧的人,却是反应了半拍才意识到了萧昱谨话中的意思。
“我几时欠你的了?唔——”
所有反驳顷刻间被吞入腹中。
这个时候穆温烟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强者为尊’, 男女之间的.体.力悬殊太大,萧昱谨说她欠了他的,那她只能欠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今大局已定,他愈发的放纵.情.欲,这一回又让穆温烟体验到了此前从未有过的感受。
等到一切归为平静,穆温烟呆滞了好半晌才回过神。
萧昱谨早就闻到了她身上的.奶.香, 相比穆温烟的‘惨状’, 萧昱谨却是精神抖擞, 意气风发,“今日又抱了慎儿?那臭小子沉的很, 你也不怕累着了。”
穆温烟侧过来瞪他。
抱孩子哪有这事累人?!
帝王却是完全意识不到他自己的问题,把穆温烟抱起来, 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以前在西南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的午睡姿势, 不过那时候的穆温烟太小了, 趴在他身上活像个粉嘟嘟的福娃。
“烟儿, 大楚兵马已经攻入北魏城池了,朕打算亲自去一趟,你随朕一道过去。”萧昱谨道。
穆温烟诧异。
她以前痴傻也就罢了,可如今已恢复正常,哪有皇后随着帝王一道御驾亲征的?
但穆温烟还是点了点头,困在皇宫着实无趣,她也想去北魏看看,顺便路经西南,也算是回了一趟娘家。
“烟儿以为,眼下局势,该如何走才好?”萧昱谨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穆温烟更诧异了。
按着萧昱谨的城府,这种事他早就思量清楚,甚至于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了,他之所以询问自己,该不会还是试探吧?
她思忖片刻,如实道:“北魏此前之所以接纳了傅家与傅恒泽,无疑是想利用傅家势力,他们二者之间就是互相利用。但眼下楚军步步逼近,拓跋皇室定然会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傅家叛军与傅恒泽说到底是大楚的家务事。”
“皇上这次亲征,不如彻底给北魏一个措手不及,逼着北魏将傅家叛军与傅恒泽交出来。”
说到兴头上,穆温烟突然“啊——”了一声,话匣子一打开,就喋喋不休了,“北魏太子拓跋宏狼子野心,早就想攻入大楚,而大皇子则是懦弱老实之人,此番皇上不如干脆废了拓跋宏,再立大皇子为新君,据我所知道,拓跋老皇帝没几日可活了,到时候新君也好拿捏,皇上趁机将北魏收为附属国,每年向大楚朝贡纳税,可彰显我大楚威名,亦可免去百姓战火之灾。”
说到这里,穆温烟发现萧昱谨正在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她这才猛然惊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说了还不行么?!”穆温烟差点做出嘟嘴的动作。
明明是这人先招惹她,加之她又对天下大势甚是感兴趣,险些忽略了自己的身份。她果然不是当皇后的料,也当不了萧昱谨的金.丝.雀。
即便萧昱谨独宠她,但有些事也不是她能够僭越的。
谁知,下一刻,硕大的千工床突然晃动,萧昱谨一个翻身的动作,两个人的位置又颠倒了过来,变成了穆温烟在下,萧昱谨在上了。
穆温烟吃了一惊。
方才已经被折腾的够呛,再来一遭,她今天就别想下榻了。
“你要作甚?”穆温烟推他。
萧昱谨浑身上下皆硬朗结实的不行,穆温烟的那点力道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帝王的唇勾起一抹风流的坏笑,“烟儿与朕不谋而合,可见你与朕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样的心机城府。”说到这里,他突然附耳,故意哈气,低低道了四个字,“双剑合璧。”
穆温烟,“……”
这是甚么个意思嘛?
什么叫做双剑合璧?
穆温烟正愣神时,萧昱谨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何为双剑合璧,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得穆温烟打了一个激灵,“皇上,眼下是大白日,你不要闹了!”
爹爹和娘亲今日还在宫里,等孩子稍大些,更是不能闹了,她这个皇后不要面子的么?
萧昱谨就没打算放过她,“烟儿,许多年前朕就幻想过与你……”
穆温烟小脸一僵,“……!!!”
她在西南那会才多大?!
这厢,皇后气的又直接喊了帝王名讳,“萧昱谨,你……禽.兽!”
萧昱谨.含.住.朱.唇.,堵住了穆温烟的话,“嗯,朕就对你一个.禽.兽。”
***
四月日光熹微,帝王从殿内走出,身上只披着中衣,细一闻还有皂角的味道,是刚才沐浴过。
卫炎垂眸,一眼不敢直视。
真是想不到啊,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还能见到皇上‘白日.宣.淫’的这一天。
“皇上,探子来报,傅恒泽只是匆匆来京,察觉被识破行踪,又当即离京。此番虽是没抓住他,倒是顺藤摸瓜找到了傅恒泽布在京城的情报网。只等皇上一声令下,臣即刻带人去端了。”卫炎道。
先帝给傅恒泽安排下的棋子当真根深蒂固,皇上清理到了今日,也着实是不易。
萧昱谨点头,应了一声,嗓音磁性清越,似乎透着不甚明显的愉悦,“嗯,一个不留,都端了。”
“是!皇上!”
卫炎离开之际,一不小心就瞥见了帝王敞开的衣襟,那里面几道鲜红色划痕着实明显。卫炎虽然尚未娶妻,但一眼就猜出,这一定是女子用指甲划出来的!
卫炎神情复杂,很快躬身退了下去。
***
两个月后,北魏京都。
萧昱谨再度御驾亲征,楚军如破竹之势攻入北魏腹地。
因着萧昱谨的施压,北魏只好将傅家叛军与傅恒泽驱逐北魏。
傅恒泽更是成为世人皆知的反贼。
这一天,萧昱谨一身银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由帝王禁卫军簇拥着,浩浩荡荡前去了北魏都城,他身后跟着一辆华盖珠翠的马车。马车内,一美人时不时撩开车帘,往车窗外看上几眼。
此前,楚军攻入北魏城池时,萧昱谨下令不得滥杀无辜,尤其是要善待百姓,卫炎对帝王的‘德行’大做文章,还请了说书先生在北魏境地大肆宣扬楚皇之恩德。
故此,即便今日萧昱谨亲自带兵入城,沿途的北魏百姓也没有过激的行径。
拓跋老皇帝早已颤抖着身子在宫外迎接,他身侧站着大皇子,与太子拓跋宏。
萧昱谨到时,仅仅在气势上就完胜旁人,一袭银甲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腰间挎着帝王宝剑,单单是立在那里,就令得在场众人忍不住仰视。
这种仰视完全是不自觉的行为,就好像萧昱谨天生就该被人敬仰。
拓跋老皇帝一挥手,命人将几位傅家大将押了过来,“楚皇,朕素来主张与大楚友好邦交,此次大战皆是这几人怂恿朕的太子,朕一时糊涂,听信了谗言,朕已驱除大楚反贼,以示诚意,我北魏愿与大楚结百年友邦之好!”
拓跋老皇帝求生.欲.极强,楚军都打到了北魏都城了,又见楚皇这般器宇不凡,仿佛天神降世,再反观自己的几个儿子,一个个看似骁勇,实则无脑,没甚谋略。
拓跋老皇帝只能百般示好。
萧昱谨淡淡扫过傅家几位大将,眼中并无波澜,“朕倒是有一个更好的意见,不如入宫再说吧。”
他是指进入北魏皇宫。
拓跋老皇帝只能首肯。
帝王骑马入宫,皇后的车辇在他身后,甚至护卫军皆是兵刃随身携带迈入了北魏皇宫。
何等的风光与霸气。
那几位被押着的傅家军大将只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难受,仿佛是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
***
北魏皇宫议政大殿内,太子拓跋宏一听萧昱谨的提议,立刻炸了毛,“什么?!北魏当大楚的附属国?这绝无可能!北魏与大楚数百年来皆是平等邦交,我北魏岂能向大楚臣服?!”
相比起拓跋宏的狂躁失态,萧昱谨却是神色极淡,穆温烟就坐在他身侧,她戴着面纱,只能看见水波潋滟的眼。
如萧昱谨此前所言,他二人是双剑合璧,实际上她也的确是十分推崇将北魏变成大楚的附属国。
待将来时机成熟,大楚再彻底将北魏归为己有也不迟,只是眼下已经不适合长时间作战了,百姓与将士们皆需要休养生息。
萧昱谨侧过脸,向穆温烟询问意见,“皇后以为呢?”
穆温烟知道,他是故意的让她当‘恶人’。
不过穆温烟倒是很乐意当这个恶人,北魏这些年时常扣边,虽没有正儿八经打起来,但着实给西南边境的百姓造成了不少迫害。
她打小最想除去的两条恶狼,一是突厥,二就是北魏。
既然萧昱谨给了她这个机会,穆温烟索性就再骄纵一回,道:“拓跋太子若是不同意,那大楚就打到你同意为止!我大楚乃中原泱泱大国,此番也是北魏进犯在先,大楚眼下休战已是仁至义尽,但倘若继续打下去,不出半年必定彻底.侵.占.北魏!”
“届时,北魏纵使想做大楚附属国,也是为时已晚!”
是彻底灭国?还是暂时委曲求全当附属国?
这好像并不是一个很难的选择。
穆温烟此言一出,一惯盛气凌人的拓跋宏语塞了,他更是记得前不久差点亲手杀了穆温烟。此刻更知自己是楚皇与楚后厌恶之人,小命垂危。
萧昱谨突然朗声大笑,“朕的皇后所言极是!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
穆温烟,“……”
真想让萧昱谨不要这样,她可不是让帝王言听计从的妖后。
拓跋老皇帝的身子抖了抖,确切的说,接下来的几日,整个北魏皇宫也跟着抖了三抖。
拓跋老皇帝承受不了亡国压力,驾崩西去了。
与此同时,就在拓跋老皇帝入棺这一日,太子拓跋宏不知为何突然发狂,他带着几名心腹冲入灵堂,直逼楚皇。
好在楚皇箭术了得,三箭齐发,射死了拓跋宏。
三日后楚皇扶持了大皇子拓跋烈登基为帝。新帝在登基大典上,当众宣誓,北魏世代效忠大楚,为大楚附属国,每年北上进贡。
拓跋烈性情柔弱,无甚城府,更是个胆小怕事,毫无谋略之人,极易被掌控。这也是为何萧昱谨与穆温烟选择他的缘故。
北魏新帝登基大典这一日,萧昱谨牵着穆温烟,两人一起坐在了北魏皇室龙椅的一侧,受万人.膜.拜……
这一幕被载入史册,盛况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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