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开完会匆匆赶到城北市场的顾铭朗拿着手里的纸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丫头片子,同样的招数用上两遍,居然又放了他的鸽子。
报刊亭的老奶奶皱着眉头打量了顾铭朗好几眼,嫌弃地招呼他,“小伙子,拿了条儿赶紧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顾铭朗看了看等着买报纸的人,往旁边站了点,“奶奶,那姑娘还有没有给你说别的?”
老奶奶给人拿了报纸,收了钱找零,从老花镜上头看了眼顾铭朗,“没说啥,就让我把纸条给个开吉普的大高个。”
开吉普的大高个,老奶奶看了看路边的吉普又看了看站旁边还挡了她半个窗口的顾铭朗,是这人没错。
“……”顾铭朗。
廖青梅已经走了,顾铭朗也没再纠结,他原本是两天的会议,晚上局里安排的住宿,他本来就没打算回去。
只是遇到了她,临时改变主意而已。
回了招待所,顾铭朗找老战友下了两盘棋后,搭着伴去食堂打饭。
“听说了没,大巴车又抛锚了,咱们这的大巴什么时候淘汰下去呀,一天三趟地坏,赶上哪天没出事,那也得晚点……”
“可不是……”
正排着队,身后两年轻姑娘正在那里嘀咕着什么,顾铭朗先前还没注意,走到前头那姑娘提到靖北县。
“我本来去靖北对象家呢,结果给抛锚到半道上,那段正好没人家也没个路灯的,要不是遇上咱局里下乡回来的车,这一夜可不知道怎么熬过去……”
顾铭朗没再往下听,把手上刚打好饭菜的饭盆往战友手上一放,就往出跑,跑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倒回来,把自己的饭盆连带着战友的饭盆一道抢过来,仔细盖好,大步走掉。
“……”战友。
从省城往靖北的的大巴只有一条线路,顾铭朗车开了二十来分钟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大巴,和聚在一块急得不行的乘客,及路边上可怜巴巴又急得不行的廖青梅。
能不着急吗?这个点本来都能到家的,谁能想到大巴车居然抛锚了。
廖青梅已经选择性地忘记了前世两地往返的大巴有多不靠谱,只担心她这个时候还没回家廖爸廖妈还不知道有多着急。
要是大巴一直修不好……
廖青梅摇了摇头,一定能修好的。
“师傅,还要多久啊!”廖青梅弯腰问躺在车底下修车的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取下嘴里咬着的扳手,“这车修不好啦,姑娘你也别急啊,等晚点咱们还没到站,县里应该会发车来接你们的。”
“……”县里的车上午就抛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