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瘸忙不迭地点头,心里又惊又怕,问他一个人住是想干啥?
他现在是一个人住,但以后自然不会是一个人住,她婆娘罪轻,拘留一段时间马上就出来了,他这个德性也就他媳妇不嫌弃,他还打算着两个人凑合着过一生呢。
正要点头,脑子突然一激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没有表情的顾铭朗,“一个人住。”
“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条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个……”顾铭朗淡淡地背诵着法律条文,听得刘四瘸直冒冷汗。
他原本是打算先把这人敷衍过去,等到时候顾铭朗又不在这里,哪里晓得他会不会和他媳妇一起生活。
“一个人,一个人,保证一个人。”
顾铭朗皱眉,一个人就一个人,他只是问问,有必要这么重复吗?再要继续把故意伤人的后果说一说,结果就闻到了一阵尿马蚤味。
顾铭朗冷冷地看了刘四瘸一眼,抬步离开,这人窝囊得他一句废话也不想跟他说,跨出门的时候,顾铭朗回头看了眼地上的碎酒瓶,“酒这东西害人,你最后以后别沾!”
刘四瘸哪里敢说拒绝的话,只连连点着头,再三保证不喝酒了。
等顾铭朗一走,刘四瘸连裤子也顾不上换,赶紧把家里的酒全部倒掉,不敢喝了,再也不敢喝了。
顾铭朗捂着肩膀从复杂的巷道里出来,就看到廖青梅手里拿着什么站在车边等着。
到这里来要路过厂区门口,站在小院的院坪里也能看得到路上的情况,廖青梅看到车子过路,立马就跑去药房买了伤药和绷带过来。
可惜她到的时候,顾铭朗已经不在车里,她只发在车边等着。
“还有多少时间?”廖青梅知道他时间紧,没有多问什么。
“十分钟。”顾铭朗很想说不用,一点小伤而已,但面对廖青梅坚持的眼神,无耐地选择了妥协。
廖青梅看着顾铭朗肩膀上血淋淋的伤口,一阵后怕,“这么严重,先去医院看看吧,万一有碎玻璃在里边怎么办,我……”
“动手吧,没时间了。”顾铭朗叹了口气,从车座里掏出一瓶碘酒来,“用这个洗,再上药。”
廖青梅手一抖,会痛死的!
褐色的碘酒把伤口里里外外地洗了个透彻,除了感觉到顾铭朗肌肉的颤抖,廖青梅没有听到半点痛呼声,甚至连抽气声也没有。
“那个人是谁?”廖青梅轻轻地把白药粉撒在伤口上,再轻轻地把纱布贴上。
顾铭朗穿好衬衣,“刘四瘸,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应该不会再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你平时小心一点,别总一个人。”
原来是他,廖青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了,把药留在车上,匆匆从副驾驶下车。
“伤口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你一定要记得去看医生。”廖青梅心里担心顾铭朗,肩膀上的伤那样重,他还要开车,“如果手痛,就停车休息一会,别逞强。”
顾铭朗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廖青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