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脚步声传来,却是贝丹山身边的亲兵陆续赶到,看到主帅被擒,他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时候还是黑夜,光线并不是很好,他们虽然看不清刘鼎的脸庞,可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现场的紧张气氛。
刘鼎懒懒的说道:“我和你们的老板有话谈,识相的,就不要过来。”
那些亲兵才没有那么容易听话,虽然没有吭声,却始终在寻找着解救主帅的机会。对于他们来说,贝丹山就是他们的一切,他们是绝对不能放弃的。无论于公于私,放弃主帅都是死路一条。遗憾的是,刘鼎、秦迈守住了田埂的两头,令狐翼则在下面弯弓搭箭,虎视眈眈,根本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
刘鼎掏出一枚三棱刺,轻描淡写的顶在贝丹山的喉咙上,淡然说道:“叫他们让开。”
贝丹山抿着嘴唇,不肯说话。
刘鼎将三棱刺举到贝丹山的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看到这上面的三条凹槽没有?你知道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吗?这是用来放血的,只要我轻轻的在你的身上扎个伤口,你这条命就永远都无法挽回了。它的伤口是三角形的,就算是天底下最有名的医生,包括什么金针渡危叶星士之类的,都不能缝合你的伤口,你身上的血就会像泉水一样,不停地涌出来,直到你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流尽为止。你的鲜血,会从着田埂慢慢的流下去,渗透这里所有的田野……你会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就算你想快点也不行……”
贝丹山两眼翻白,喉结不自觉的跳动着,却断断续续的说道:“刘鼎,你不敢杀我的。你杀了我,彭勃马上就会带领军队投奔贝然清,然后公开你们的罪行,到时候,舒州所发生的一切,都会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是你们不仁,不是我们不义……”
刘鼎恍然大悟的看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挠挠脑袋,狡猾的笑着说道:“你说对了,彭勃还真是个麻烦。”
贝丹山看到他的笑容,感觉有如大白鲨一样的阴森森,马上意识到有些不妙了。
刘鼎朝后面挥挥手,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和金花娘子的好戏,还没有结束吧,天亮还早,你还有时间继续。”
他扣着贝丹山的喉咙,顺着田埂向西走,西边的亲兵眼睁睁的看着他过来,却不得不让开。秦迈和令狐翼跟在刘鼎的后面,让周围的忠字营亲兵都不敢过分靠近。一行人就这样相持的,慢慢的又回到了禾亭海的东边。这时候,这里的战斗也结束了,双方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现在贝丹山被刘鼎扣住,忠字营的亲兵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义。
萧骞迪、屠雷和白钦翎等也相继到来,将周围的忠字营亲兵强行压缩到中央。那些忠字营亲兵有人还要反抗,可是刘鼎手中的三棱刺已经死死的顶住了贝丹山的喉咙,随时都会给他来个喷泉,贝丹山无奈,只好下令亲兵们放下武器,等候对方的处理。屠雷迅速将所有多余的武器都收缴起来,这些亲兵就跟贝丹山一样,成了任意屠宰的羔羊了。
刘鼎对白钦翎点点头,白钦翎马上没入了路边的草丛中,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居然没有人看到。刘鼎将贝丹山推入金花娘子的砖瓦屋,非常友善的说道:“进去吧!再续前缘!”
贝丹山被他推得踉踉跄跄的,差点儿摔倒在水井边,回头狠狠地瞪了刘鼎一眼,才含恨的进去了。一会儿的功夫,里面就传来金花娘子的惨叫声和呻吟声,看来贝丹山一肚子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还真的找到了金花娘子发泄了。
禾亭海距离三桥乡不远,萧骞迪刚刚发起攻击,贝丹山的亲兵马上发出了求救的信号,三桥乡的军队马上出动。一个鬼雨都战士回来报告,率兵来援的,果然是彭勃。站在禾亭海的东边看过去,只看到不远处火把连天,显然是有大部队在赶来。几乎在同一时刻,火龙岗的罡字营队伍也出动了,向着禾亭海靠拢过来,最前头的,居然是四十多名全副武装的骑兵,为首的,赫然是狄火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