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尊重她,才会总喊她“容姑娘”,只是,这称呼却显得有些疏远了。
薄幽顿了顿,才开口,声线清冷正派:“容月。”
“嗯。”她应着,鼻尖微酸。
“容月……”这一声,尾音缱绻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容月眨眨眼睛,只觉一股热流涌了上来。
她多想,听这个人喊她的名字,一喊就是一辈子……
楼下不知谁喊了一句“来电了!”
头顶的吊灯立刻亮了,驱散了浓墨般的黑暗。
容月赶紧松开他的手,埋低了头说:“有光了,我回房歇息了,你也早点睡。”
她飞快地跑回卧室,再抬头,眼眶已经红了一圈……
第二天还是照例早起十分钟,好给薄幽准备早点。
起来后却发现客房的门敞开着,房内无人。
她慌乱地喊了一声:“薄幽?”
没有人答她。
客房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整洁得仿佛从未有人住过。
她愣在那儿,难不成薄幽不辞而别了吗?还是说,最近的一切不过她的臆想......
客厅的纱窗从外面被打开。
容月听见动静,侧目看去——薄幽正从窗户上跃身而入,他的手里提着早点,还冒着热气。
“你你你,居然爬窗?这里可是6楼!”
她目瞪口呆,难不成昨天跟着她去学校,也是爬的窗?
薄幽将早点塞到她手里,淡声道:“刚买的,趁热吃了,我送你去私塾。”
“不用送的。”容月推辞。
薄幽只当是没听见,推着她去餐桌,摊开袋子里的玉米饼,又将插了吸管的豆浆推到她面前,吐出一个字:“吃。”
再简单不过的早饭,却因为同席的人而变得分外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