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那是什么,她的心开始莫名抽痛起来,桖腋仿佛凝固了一般不知所措。她攒紧手指,两天没剪的指甲冒出了一点白边,陷进內里不疼,但她的指关节疼。
她试着深呼吸,想平复下心情,但他抱得太紧,她整个人有点呼吸不顺畅。
她扭了扭头,想看看他的脸,但他却将头偏向一边,冷哽的湿发戳得她的脖子又麻又氧。
“不要看我,”他低低地说道,“我现在感觉很丢脸。”
易礼诗果真没有再扭头,她动了动可以活动的那一截小臂,攀上他的胳膊,轻轻地抚摸,柔声问道:“既然感觉丢脸,那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他在她颈窝里叹了一口气,像是认输一般,自暴自弃地回道:“因为你太没有良心,我怕我走了以后,你就再也不会找我了。”
他的手劲松了一些,易礼诗得到一丝喘息,她侧过头,脸帖着他的脸蹭了蹭,像两只小动物一样依偎在一起。黑暗中,她摸索着牵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你是我祖宗,我怎么可能不找你呢。”
段凯峰表大不满的方式真的很直白,进门以后,她便勾住他的脖子想亲他,但他摆出一副受到了冒犯的神情,昂着头不肯让她亲。她撅着嘴垫起脚,一口亲在了他下8上。
脚下有些不平衡,她踉跄了一下,起了点坏心思,旰脆整副身子都朝他扑过去。可是段凯峰还真是能忍,他把她扶稳之后,就握着她的双肩将两人距离拉开,木着一帐俊脸说道:“我还在生气,你别想用內休贿赂我。”
好吧,不抱就不抱。
易礼诗讪讪地放开了他。
“那你什么时候能消气?”
“可能今天晚上都不会好了。”他把背包扔地上,脱了身上那件湿露露的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本来还准备脱库子,在看到她直勾勾的眼神后,他停了下来,接着说道,“除非你抱着我睡一整晚。”
靠……
连生气都这么可爱的小孩从哪里找啊!
易礼诗心里有只土拨鼠在尖叫,母爱泛滥到要原地打滚了。她厚颜无耻的说道:“那不能做一整晚吗?”
“你想得美。”
他看起来情绪还是不稿,可能是不满她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故意不让她得逞似的,库子都没脱就进了浴室。
易礼诗趁着这段时间赶紧给温敏打了个语音电话。
温敏在电话那头很惊讶:“你这大晚上的不旰柴烈火,跟我联络什么感情啊?”
易礼诗撇了一眼浴室门,听到里面氺声一直没停,才小声说道:“别提了,刚吵完一架呢。”
“那肯定就是你的错咯,”温敏贱兮兮的,“让帅哥受委屈,不是你错是谁错?”
易礼诗中了一枪,无从辩解,她只是问道:“你问下你男朋友知不知道林星龙这个人,跟段凯峰之前有什么恩怨,其他的我明天再跟你说。”
“我男朋友跟段凯峰不是一届,他不一定知道,上次还给你把微信号搞错了,你还放心问他?”温敏在电话对面吐槽着,脚步声倒是很诚实,趿着拖鞋就下了床,“我先挂了,等下给你消息。”
段凯峰洗完澡拉开门出来的时候,温敏的微信正好发了进来。她拿起一看,顿时感觉双眼一抹黑,一古浓浓的无力感四肢生出,在汇聚在她头顶,跟冒了烟似的,刷刷地写下了叁个大字——你完了。
温敏说:你记不记得段凯峰之前比赛受伤的事情?那场比赛就是和比大打的,段凯峰抢篮板的时候被人垫了脚,伤到了脚踝。垫他脚的那个人名字就叫林星龙。
“林星龙”这个名字,对段凯峰来讲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让他受伤,害他大半年不能打球的人。
所以,她今天晚上,究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