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来到人世间,寻找宿主无着落,莫奈之下只好寄宿在一具腐烂的婴儿躯体里。
他憎恨一切美好的东西,看见孩子可爱的笑脸,看见孩子那给人寄予希望的小鸡鸡。心里就妒恨无比,所以他恶毒的伸手一把扯断。在看着痛得孩子哇哇大哭血液四溅后,他嘴角牵扯出一抹得到满足之后的邪恶狞笑。
他也好色,特别喜欢女人的那一对馒头。附体在婴儿身上的他,借助婴儿稚嫩的小手揉捏中传递着一种惬意的舒适感,进入肮脏的思维空间。
腐烂的婴儿始终有一股味道,而且还在继续腐烂中,要不是及时吸血补充能量,他有可能功亏一篑。会重新返回地狱之门,属于他的地狱之门,就是那一方无人敢踏入的乱坟岗。
一双带着邪恶的爪子,掐住那让他感到恶心的脖子。听着咔嚓喉管脆裂的声音,一种肆孽掠夺的快感刺激得发出一阵瘆人的狂笑。
当他遭到致命的遗弃时,恨不得撕裂那个遗弃他的慕容老板。最终他还是使用了邪恶之术,盗取了那一家人的灵魂。
地狱也可以用交换来替代罪孽,他的罪孽深重,却可以逍遥法外滞留在三度空间。那是他用各种贿赂得到的自由,他承诺不定期的交付给阴差所需要填充地狱的灵魂。
他最讨厌附体在那具没有男人气概,缺乏阳刚之气男人的躯体里。憎恶这具躯体的懦弱和无能,要是不被这具躯体主人的灵魂克制,眼前这一抹香肉早成为了他的盘中餐。
‘哈……’粗重的呼吸,吐出一股股恶臭的气息。“你是我的。”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尖利的爪子,挠在临近身旁的玻璃橱窗上,发出刺刺的脆裂响声,一经他刺挠过的玻璃瞬间留下一道道裂痕。
黑暗始终要被光明驱逐,黑暗心有不甘慢慢蓄积力量,等待某一天的爆发。
旭日东升,城市上空冉冉升起一层淡薄的雾霭。大街小巷开始喧闹起来,汽车声,人说话的声,路上学生们跑步谈笑声。在暗黑退去之后,城市立马恢复了它的勃勃生机,每一处都有生的气息存在。
鲜花、绿叶、绿化工人攀高梯子修剪行人道的树叶,给它们喷射预防虫子的药粉。
这一切是多么的安详平和,从表面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却不知道一场邪恶的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而在一处十字路口,一个女孩突然迷失了方向。徘徊在十字路口,浑身湿漉漉的她晕头转向不知道何去何从,而在阴暗的角落处,那双充满邪恶的眼珠子,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对这只猎物的窥视。
十指如钩,抓挠着不存在的气息。在他的预想中,她很快就会香消玉损。他也同情过人世间的俗人,曾经的他,也是俗人过度来的。
今天她一定是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这个念头从他恶毒的脑海里冒出,再次发出一声瘆人的嘶哑声和狞笑。
世间事也很多‘突然’有喜有悲和无可奈何。
忽地一声惊叫,他不用看都知道,她脚崴了。这本该发生的事情,即将发生,从此以后她悲惨的命运翻开崭新的一页。
脚脖子的疼痛让她无法站起来,过往的人们,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跌坐在地上的她泪流满面,大脑完全一片空白,甚至于产生了短暂的失忆感。她记不清自己来自何方?又将去向何方?
就在这一刻,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就像他的主人喝醉酒一般摇摇晃晃对着她冲来。
等到她发觉情况不妙时,已经迟了。一刹那,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一声金属与肉体的撞击声音过后,那朵白云飞上了半空,然后陨石般重重摔下地面。在那一刻间,她脑海里浮现一个人,这个人和她有很亲切的联系,可是却远在深邃的记忆深处……
一篷惊心动魄的艳红从半空中洒落,车上、叶上、地上、白色的连衣裙上到处都是,在森冷的阳光下诡丽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