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将桃子分给过去的方太太,现在的韩小姐,她微笑着用羡慕的口气说:“我们苏苏就是招人喜欢啊。”
苏三心里也是很暖洋洋的。这段时间住在警察宿舍,算是安顿下来,在报社又做了主笔,人生似乎向一个更好的方向在前行呢。当然这一切好运气的开端都是从去警察局调查开始的,和那个人也密切相关。
第二天上午,肖琴就将尸检报告放到罗隐的桌上。
“心脏有问题,大面积心梗,目前看的确是死于心脏病。”
“这样说,是不是有人吓他并不重要了?”
“理论上可以这样认为。”
肖琴点点头,似笑非笑地歪头看着罗隐“这下放心了吧,苏小姐能出来了。”
“我放什么心?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是被人谋害,又要忙乎几天罢了。不过方达生的医生说,他的确有心脏病,可是还未到那么严重的程度。这中间总有点蹊跷啊。”
“呦,罗探长平时不是干劲十足吗?这种案子忽然就结了多没劲啊。既然怀疑那就好好调查呀。”肖琴笑着“苏小姐那么自愿的陪嫌疑人,没准也是为了挖新闻呢,为了挖隐私,真是费劲心思呢,这做了主笔就是不一样呀,这才多大一会,和方太太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罗隐也不说话,手里拎着那瓶心脏病类的药下意识的在办公桌上敲着。肖琴转身要走,结果刚转过来,就对上一张脸,吓得她呀的一声尖叫。
苏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你怕什么呢。”
肖琴刚要回嘴,苏三推开她已经走到罗隐办公桌前。
桌上放着三瓶药,两瓶是方太太韩美玉的抗抑郁的药物,一瓶是方先生治疗心脏病的。
苏三好奇地拧开那两瓶抗抑郁的,还贴在鼻子下闻了闻,罗隐问:“闻到什么异常没有?”
苏三摇摇头:“就是好奇。”
说话间拧开治疗心脏病的药,也闻了闻说:“难为肖法医做医生的,这些药我闻着都一个味的,药片长得也一样,完全分不出。”
肖琴本来憋着一肚子气,闻言恶狠狠地一把抢下苏三手里的药瓶,嘴里嚷着:“那是当然,你当我医科白读的?平时看你神神叨叨的,竟然连药都辨认不出来,这鼻子也不怎样吗。”她抢药瓶子劲大了点,苏三完全没料到,一个趔趄,罗隐手疾眼快一把搂住她的腰。轻轻一带,苏三站稳了,低下头去道谢谢。肖琴看到这更火大了,气呼呼地将药瓶子往桌上一掼,用力大了些那瓶里的药竟然蹦了出来,哗啦撒到地上,肖琴更加恼怒,又去捡药,却又将另外一瓶药碰倒在地上,苏三方才没有拧紧盖子,那药片骨碌碌滚出来,和原来心脏病的药片混在了一起。
苏三拍手笑道:“肖医生,就靠你来区分这两种药了。”
肖琴皱着眉头,刚才大话已经说出去,这边厢如何下的来台,也只能蹲下去捡药,可是这药片大小一样,气味相仿,她手忙脚乱捡起来仔细看了半天,才将药片各自归好。
“也就是我们肖医生厉害,换个人都不能区分呢。这大小一样气味一样,吃错了可就麻烦咯。”
苏三这句话说完,罗隐高兴地一把抓住她袖子说:“你说的很对!如果这两种药弄混了会是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肖琴冷笑:“心脏病人要是长期服用这异丙嗪那就是催命符,心律严重不齐,诱发心脏病,要是再混进去阿托品,抗毒蕈碱样效应增加也能出现心悸,或者是定向障碍和幻觉。”
肖琴说的很专业,但是苏三和罗隐都听懂了。
苏三看向罗隐:“莫非你怀疑……”
“如果方达生的药被弄混了,那么诱发心脏病的同时出现幻觉,被吓死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罗隐一拍桌子,一颗残留在桌上的药片被拍起来,在桌上滴溜溜转了几下。
苏三看着白色药片心想:可能是这样吗?他会不会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