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又摇头,纠正道。“妈妈是我跟爸爸的!”
“以后不许跟他们学这些。”龙衿又敲了敲小傻的脑袋,得到他的回答,才任由小傻爬上她的肩上。
龙衿目光移向躺在床上的人,他的情况虽然被压制住了,但却不是长久之法,一旦他体内那两股毒素发生认为意外,会比现在更加严重。她想看来今晚需要去巴德那里探探了。
入夜,皎洁的月光挂在夜幕上,龙衿矫捷的身影出现在屋外,目光朝远方望,最后锁在某个位置,脚下内力运气,悄无声息的往巴德所在的位置而去。
月明星稀的夜晚,许多人都已进入梦想,只有少数人尚未入眠。在巴德所住的屋内,此时正聚集着为数不多的几人,远远的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一会儿就大笑起来。
“师傅,你真的往那人身上下了蛊毒?”身为巴德的大弟子,也正是下午与郭明修那弟子一同在擂台上的人,脸上挂着笑意的对坐在首座的巴德问。
“哼,那人如此不识好歹,扰乱你的举动,我不出手惩治一下,我巴德大师的名头岂不是被踩在脚底?”巴德冷哼了声。
坐在大弟子旁边的二弟子又道。“师傅,他们回去肯定会发现吧。万一找到师傅你这来……”
“这点为师早想好了,为师下在那人身上的蛊毒,是才研究出来的一种,如今尚未有办法解除,就算把他体内的蛊物取出来,也不可能把他体内遗留的毒素清治,那人活不过明日。”巴德的脸上透着阴狠的神色。
二弟子接着洋洋得意道,“这么说,就算他们知道是师傅做的,找上来也无济于事,反正人已经死了。”
“师傅,我们毕竟是在他们的地盘,那掌门会不会?”大弟子想到他们所在的环境,有些迟疑问道。
“他敢!他闵元华不就仗着自己修出了天眼,整日目中无人,为师早就看不惯他那副自大的脸孔。别忘了我们在这的目的,可不真是为了他这什么狗屁的交流会的。”巴德恶狠狠的说。
大弟子也缓过神来,想他师傅在整个泰国的名望,可都是举足轻重的。他闵元华一个区区香港这么一个芝麻大的地方的大师,哪比得上他师傅厉害。
“可是师傅,我们连那人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去抢夺人家手中的东西了。”二弟子抱怨道,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已经快受不了了。
“别急,还不到时候。等时候到了,那人自然会出现!”巴德自信满满。
师徒几人的对话,被躲在外面的龙衿听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听到巴德说他所下的蛊毒的事,令龙衿那双狭长的凤眸中有凌厉呼啸而出。
龙衿躲在他们屋外的窗边,指尖一个细长的东西,在月光的照射下,银光闪过,细看下,才发现那是一根只有发丝般细的银针。
这根银针上被小傻的毒液浸过,同样剧毒无比,一旦被人碰到,就会立即中毒,就连龙衿都要带着手套才能持着。
龙衿手腕一震,手中的银针便从她的手中射出,穿过窗户,击中那名坐在巴德下面的大弟子身上。
“啊!”大弟子猛地察觉到疼意,连忙伸手摸去,正摸到一根银针,针尖上还滴着他的血液,只是那血液此时已经变成黑色。
他的脸顿时变得难看,抬头看向巴德,“师傅!”
巴德见到自己大弟子手里的发黑的银针,眼疾手快的先将弟子身上的几处穴道封住,就急急奔出去。
他弟子身上的银针很明显是刚刚被人射出,此刻那人肯定就在附近。一想到他的弟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巴德心底就涌起一股怒火。
“什么人!滚出来!”奔出门的巴德,冲着黑漆漆的夜幕,愤怒吼道。
然,回应他的是黑暗的夜幕。
龙衿射出银针后,并没急着逃离,反倒仍是站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巴德追出去,以及听到他的那声怒吼。
她的嘴角勾了抹冷然的笑意,侧目再看向屋内那个被她射中的人,此时已经躺倒在地,浑身抖动不已。
蚀骨的冷意自她的嘴边蔓延到眼底,巴德敢下死手,她龙衿就不行?
他为他的弟子伤了她的人,那她就伤他的弟子!
这是一报还一报,还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巴德因估计自己的弟子,并未追出去太远,又迅速赶了回来,见他的大弟子倒在地上抽搐,双目翻白,二弟子怎么喊都没反映,他脸色大变。
龙衿再次冷冷扫过巴德一眼,转身离开。
夜幕当空,零散的几颗星辰挂在上面显得多了几分寂寥。
龙衿的脚步走的轻缓,微仰着头赏着月光,慢慢的往回走。走入他们所住的院中,停在她的房门外,龙衿脚步倏地一顿,欲要开门的手也顿住,愣然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
空气中那股不易察觉的波动被她敏锐掠获,眸中带着谨慎,她知道在这一门之隔的屋里,有人!
她的目光移向窗户,她记得清楚,离开前窗帘还没有被拉上,此时映入眼帘的却是拉的密实的帘布,除了屋内有人再不做他想。
屋内的寂静,连着站在屋外的空际,让龙衿感受到一股紧张感。她的背脊突地发凉,似被什么盯上了般,有着压抑以及令人清楚察觉到的浓烈杀气。
龙衿手摸向腰际,将损魔鞭窝在手里,在没察觉到屋内的人是敌是友前,她必须保持警惕。
这一刻,龙衿确定屋内的人并非是庞宜山的弟子们。
若是,又怎会露出那么强烈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