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重生之兼祧 才下眉头 2337 字 1个月前

起初还能忍耐,可越到后头越厉害了,花羡鱼疼得额上汗珠直冒,口中更是不禁溢出痛苦的呻吟来。

上夜的珠儿听见了,忙忙起身唤醒花羡鱼,问她哪里不适。

此时花羡鱼已疼得面色发青,口唇发白的,只说是肚子疼。

珠儿掀开被子要给花羡鱼揉揉的,却撞见花羡鱼亵裤上一片红。

起先珠儿唬了一跳,但一想又转忧为喜了,“好事,是好事。”罢了,叫来花羡鱼的奶妈唐嬷嬷和别的媳妇婆子来服侍花羡鱼,她自己就忙忙跑前头去给楚氏和康大奶奶报喜了。

楚氏和康大奶奶得了信儿,从前院赶来,见了也都欢喜得不得了。

以楚氏最是感慨,“我只说去岁阿羡病那一场病,到底是伤了元气,要迟好些年才能了,没想还早了。果然要成大姑娘了,也该留头了,明年这时候正好择吉日扒角。”

康大奶奶也连连点头称是。

楚氏又道:“虽如此说,到底还是请大夫来瞧一瞧的好,再捡几剂药吃几回,日后依时来才好。”

康大奶奶答应道:“已经打发人去请了。”

朱大夫来一诊,果然说:“经脉初动,天癸水至。”罢了,按楚氏所说开了调经的方子,嘱咐待身上干净后方能给花羡鱼吃。

唐嬷嬷见花羡鱼疼得厉害,便问止痛的方子。

朱大夫说止痛只治标,还得日后慢慢调理才好,但还是说了个外敷的方子。

让家里去捡几味药同盐一并炒热了,装在一个枕头大小的袋囊里,热敷在小腹处,若盐袋凉了再抄热便可再用,如此反复。

一大早的,韩束就见下人去请大夫,都说是花羡鱼病了。

韩束想起花羡鱼去年的那一场病,着实让人心有余悸的,不禁催促花渊鱼去问明缘故,自己是外男多有不便,只能在房里坐立不安地等花渊鱼。

也就大概两刻钟的工夫,才见花渊鱼送朱大夫出来。

韩束一见花渊鱼便急如星火般扑了过来,一气而问:“羡鱼妹妹到底如何了?是何症候?可是又是那去岁的旧疾发作了?可要紧不要紧?大夫方子可开了?要何种药材?这回家里有给我带了些人参来,都是上好的。”

这一连串的急问,砸得花渊鱼不知从何答起,好不容易等到韩束问完了,花渊鱼这才松了口气,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花渊鱼揉揉鼻子,脸上淡淡红了一片,道:“徳谨兄别急,不是什么大症候,反而是好事。”

韩束不解道:“都请大夫来问诊了,怎会还是好事?”

花渊鱼招手让韩束俯耳过来,这才在韩束耳边小声相告了。

就见韩束听了脸面上亦泛起一阵熏红,只是小心细看了去,却也不难看出比之花渊鱼的还多了些什么。

花羡鱼因突来的癸水闹得只顾得上自己了,那里还有什么旁的心思,一概丢开不管,任凭他们怎么闹去吧。

就在花羡鱼闺阁里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县衙里县太爷升堂理事了。

今日公堂之上,县太爷头一件要断的就是花家以妾为妻的案子。

差役长呼一声,“威武。”

县太爷惊堂木一拍,便令道:“带原告。”这是要先问原告了。

堂上差役齐声高呼,“带原告。”

少时就见一位瘦削身材,面上颧骨突起,两颊深陷的老秀才进来。

老秀才身负功名,见官可不跪,只一揖,道:“晚生谢达成参见大人。”

县太爷一挑眉毛,问道:“你所告何事?”

谢达成回道:“晚生要状告的是花氏族中已故的花锦堂,以妾为妻,花氏宗族监管不力,放任花锦堂知法犯法。”

县太爷又一挑眉毛,道:“传花锦堂。”

花晋明整整衣冠从外头进到公堂上来,跪下叩见,“草民花晋明,叩见青天大老爷。”

县太爷问道:“来者是何人?”这知县每年没少收花晋明孝敬的,那里会不认得堂下跪的是谁,只不过公堂上走个章程罢了。

花晋明回道:“草民正是花锦堂之子。”

县太爷又问道:“方才原告所告可属实?”

花晋明道:“实属妄告不实。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谢达成向县太爷又一揖,道:“请大人容晚生同他一辩。”

县太爷巴不得省事的,道了声,“准。”

谢达成便几步上前立于花晋明身边道:“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当年花锦堂续娶刘氏之时,刘氏之父虽身陷大牢,其母病重不省人事,但到底父母皆在,可花锦堂却在刘氏一无父母之命,二则礼数不合之下,还娶来做妻。如此名不正言不顺之下,为妾尚为牵强,如何还能为妻。敢问我所说那一处不实?”

花晋明冷笑道:“那我也有一问,不知你有何凭证?空口无凭,与含血喷人有何不同?”

谢达成两手一摊开,“这些人尽皆知,何需凭证。”

花晋明抬头看向谢达成,“笑话,一句人尽皆知便能了结,那世间会生出多少冤屈来。市井皆传谢老先生整日听人墙角,以窥得别人私隐做威胁,讹来银两过活,也是人尽皆知的。是不是我也该凭此告老先生一个敲诈勒索之罪。”

谢达成也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但皆顾忌他的脾气,没有当面说他的,如今被花晋明这般指破,一时气得头顶生烟,“你……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花晋明又冷笑道:“那等所谓人尽皆知的传闻,我这样的都不会去听信,不要说老先生这样的读书人更不该去偏听偏信了。可老先生不但信儿了,还告上堂来,就可笑,荒唐了。”

罢了,花晋明向县太爷一拜,道:“方才谢谢达成说先父以妾为妻,是人尽皆知。草民生母刘氏的确是妾,只是不知何时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