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的事情未必是莱克斯•卢瑟干的，因为我的同事追查了发布人的ip……抱歉，电话里不方便说太多，我只想告诉你别在意我的事情了，关心好你自己吧。”

无论是电话还是网络都在政府的监控之下，富江不想说太多暴露自己，但电话那头的布鲁斯却说，“那就见个面吧，我已经在去纽约的飞机上了，晚上一起去听个歌剧？”

“你怎么……”

“那就这么决定了，晚上我来接你，记得穿得漂亮一些。”

布鲁斯轻松地说着，随即挂断了电话。

“……”

富江感到一阵乏力，这些有钱人都很喜欢擅自替别人做决定，她不想让这些无关的人参与进她的事情中，这很有可能会害了他们。

不过现在也只能当面和他说清楚了。

于是富江把拜访斯塔克的计划暂时推后。其实她并不想听歌剧，但为了尊重约会，还是给自己卷了卷头发，去外面做了个指甲。

布鲁斯来的比预料中要早，事实上富江对他的高调很担忧，无论是布鲁斯还是斯塔克都是媒体们追逐的目标。因此在布鲁斯提出先带她去珠宝店购物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您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引人注目，想让更多人知道我的存在？”

“人们总是喜欢挖掘秘密，神秘的事物对他们有极大的吸引力，尤其是他们会对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加上各种自己的猜想。为什么社会上讨论蝙蝠侠的人比超人更多？因为人们并不知道蝙蝠侠的真正身份，更想要知道面具下的人到底是谁。”

“但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富江说。

“我知道，所以你需要证明自己并不是人们所猜测的那样。”布鲁斯向她解释说，“不控制事态的话，他们接下来可能会利用这段影像做点什么。他们知道你的存在，迄今为止没有动手或许是有什么顾虑。所以不妨主动夺个先机，毕竟愿意相信世界上有人能长生不死的人并不多，大多数国民也并不相信有变种人的存在。事态没有糟糕到控制不住的情况下，官方是不会让这些消息被公布出来的。”

“所以说我要满足大家的好奇感对吗，然后用另一个身份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就像蝙蝠侠一样。

富江叹了口气，其实她明白布鲁斯说的道理，人们的好奇心都是在被满足之后就不会持续关注同一件事情了，现在的情况是除非她永远都躲在地下不出现，抛弃机器给她做的所有假身份，不让任何人找到她。

或是主动站出来，将计就计。

“你不妨看看我。”布鲁斯说，“你以为我整天表现得这么混账只是为了好玩吗。”

“话说回来，有人猜测过蝙蝠侠是你吗？”富江突然有点好奇地问，“我这样不会给你添麻烦？”

“有，但那是脱口秀节目上的梗，并没有人真的会认为那位纨绔的花花公子就是在夜间打击犯罪的蝙蝠侠，哪怕是我的敌人也不那么想。啊，我们到了。”

布鲁斯把兰博基尼在路边停下，然后替富江打开了车门，“挑点什么吧，把整个店买下来都可以。”

“……”

结果还是来到了珠宝店。布鲁斯•韦恩是个名人，当他带着姑娘进来的时候，销售经理的眼睛都亮了，他们不敢相信这位哥谭的名人来到了纽约光顾他们家店铺，立刻打电话给他们的老板，同时忍不住多打量了他身边的那位姑娘几眼，到底是哪位姑娘这么幸运。

但是看到那个姑娘的时候，他们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视线简直无法从她脸上移开，仿佛魂都要被她吸走，能拥有这样的绝世美人，是任何人的幸运。

“天哪……您是韦恩少爷！那位姑娘不是……哦，她本人比照片中迷人多了，真是位罕见的美人，我们一定会为她选出最适合她的宝石。”

店内还有其他客人，但店长知道布鲁斯•韦恩可能是他这个月的最大客户了，于是对他格外殷勤。

布鲁斯只是很随意地摆摆手，像个典型的纨绔富二代一样吩咐店长说，“没关系，她喜欢什么就都给她包下来吧。”

“是是，交给我们您放心吧。”

宝石商很少有机会能遇到像布鲁斯这样豪气的客人，店长眉开眼笑，吩咐店员把店里最好的货都拿出来。曾经托尼•斯塔克也带着女伴们过来选过礼物，那天曾创下了他们店的最高销售记录，但今天布鲁斯•韦恩或许有机会突破那个记录……

店长在心里暗暗期待，已经想好到时候怎样给记者供稿了，两个超级富豪都来他们店里购买珠宝，足以是最好的广告。

“我们这里刚好有一件市面上罕见的货，是当年埃及妖后克利奥帕特拉七世所拥有的蛇眼宝石，可遇不可求，也只有您这样的美人才配得上它。”

店长叫店员从保险箱里把项链拿来，他今天满心期待能把这件天价的宝物卖出去。

“不，我并不需要这样的……”

富江实际上对宝石兴趣不大，在她看来只是石头而已，如果她真的喜欢收集这些的话，这个世界上所有宝物对她而言都是唾手可得。

毕竟对她而言诱惑个富豪是件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她只是不想那么做而已。

她配合布鲁斯的提议演场戏，但并不打算心安理得地去花掉别人那么多钱。

店长对富江的婉拒只以为她是想要长久抱上有钱人大腿而假装对金钱没有欲望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于是在心里不屑的同时，又把她拉到一边，一边苦口婆心一边又怕那边的布鲁斯听到，小声地劝说她。

“傻姑娘，不要对那种有钱人抱有期待啊，就算他现在说了多少甜蜜的话，但也不能保证他以后不会有其他女人不是么？抓住现在所能抓住的一切机会才是真的，花花公子善变，只有宝石永远都是属于你的。你知道曾经有个托尼•斯塔克……”

店长想编造一些斯塔克的故事好劝说这个姑娘配合一下，多从布鲁斯•韦恩那里骗点东西，提高他们的业绩。见富江不为所动他们简直快要急死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店门口突然响起两声枪响。

“所有人都给我跪下！”

原本正悠闲地和销售小姐们聊天的布鲁斯顿时一楞，他下意识绷起身体的肌肉，向店门的方向望去。一群蒙面的持枪匪徒冲进了珠宝店，用枪指着所有人大吼说，“统统跪下！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哦天哪，我的上帝啊。”

店长浑身一抖，连忙抛下富江跑去想按报警器，但匪徒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老手，直接就从背后给了店长一枪，紧接着店内响起了尖叫。

“不想死就别轻举妄动！把东西都放到袋子里！”

怎么回事？

客人们吓得都举起了手，匪徒们把人一个个赶到了角落。富江望着他们不由皱眉，有组织的抢劫活动，为什么机器没有发现？她刚一来这里就发生了抢劫，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难道……

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从她脑中浮起，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故意想要试探她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