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谨没做任何考虑,直接拒绝,“不行。”
穆温烟,“……”
***
三日后,萧昱谨直接立下皇太子,又命宫人将皇太子抱去了东宫抚养。
穆温烟的身子稍稍恢复了稍许,她的小娃娃,她都不曾亲手抱过一次,就已经成了东宫之主了。
穆温烟再次笃定,萧昱谨就是个冷心无情的人!
眼下正值三月,夜风微寒,这几日又是春暖乍寒,屋子里又烧起了地龙。
穆温烟正在月子里,不便沐浴洗发,萧昱谨来时,她不太想让他挨近。
初为人父的帝王如沐春风,他已经沐浴过,换了一身锦缎春装,这人肩宽腰窄,镶墨玉的腰封,衬的腰身格外挺拔修韧,穆温烟太清楚萧昱谨的这把好.腰多有大的杀伤力了。
他二十六了,正当男子风华正茂,眼下天下大势也在逐渐按着他算计的版图进行。
他是天命之子,不久之后即将真正坐拥天下九州。
再反观自己,穆温烟无力的靠着软枕,不知怎的莫名伤感。
“你别过来!”
见萧昱谨要解衣上榻,穆温烟制止了他,前两夜她身上的恶露还沾到了萧昱谨身上。她不喜欢自己狼狈的样子被他看见。
萧昱谨轻笑,却已当着穆温烟的面解开了外袍,还故意撩开中衣领子给她看,“烟儿,你是在‘女为悦己者容’?”
穆温烟嗔他,“你是什么意思?”
萧昱谨又不留情面的揭穿了她,“以前朕来未央宫,你从不梳洗打扮,如今却是担心朕看见你不好的样子,你心悦朕了。”
穆温烟,“……”
帝王上了榻,把她抱入怀中,其实他喜欢极了穆温烟眼下的样子,娇娇软软的,一股.奶.香,抱了就不想撒手。
萧昱谨的大掌放在了穆温烟的小腹上,察觉到穆温烟有意识的躲闪,他又是一阵低低的轻笑,摁着她不准她动弹。
“烟儿,朕帮你按摩,这样才能尽快除去恶露,这可是太医说的。”
穆温烟无言以对,这人总有无数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那只大掌摁了一会就往上游走了,未及穆温烟来得及制止,下一刻就让他得逞了。
“萧昱谨!你是.禽.兽.么?!”穆温烟推他。
帝王眸色微暗,之前顾及孩子,好些日子没亲.热了,他今晚也当然没打算真的要做什么,只是情难自禁。
揉了一会,萧昱谨由衷道:“烟儿,又大了。”
穆温烟,“……”
“你去找其他妃嫔吧,反正后宫又又不止我一个。”毁灭字据的计划没得逞,穆温烟一思及此事,不免万念俱灰。
萧昱谨的脸突然严肃了起来,那作恶的大掌又老老实实移到了穆温烟的小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揉.着软软的肚子。
“烟儿,你我之间从没有过别人,后宫那些女子,朕从未碰过,等到时机成熟,朕就遣散后宫,只是你此前不曾给朕生下一儿半女,若是朕只要你一个,朝臣会针对你与穆家,你能明白朕的苦心么?”
穆温烟又无言以对了,她幻想过萧昱谨与别的妃嫔在榻上时的画面,那之后她也时常郁郁寡欢,甚至对萧昱谨撒气,她不是什么大度的女子,蛮横霸道才是她的本性。
与其说失智后她成了傻子,倒不如说那才是最真实的她。
“烟儿……”
萧昱谨的嗓音十分勾人,尤其是在夜深人静时。
穆温烟往被褥里缩了缩,“早些睡吧,皇上明日还要早朝。”
谁也别招惹谁了,招惹了也不能做什么,平白煎熬。
***
皇太子满月这一天,皇宫大办宴席。
已是四月,天一日比一日暖和了起来,穆温烟终于可以下浴池好好泡一个澡。
酒馈设在了御花园天,萧昱谨亲自住持宴席,萧慎是大楚皇太子,不出意外就是大楚日后的君王,身份尊贵不可言喻,满朝文武皆携重礼恭贺。
萧昱谨顾及穆温烟的身子,因着御花园风大,就不允许她出席。
穆温烟泡了半天泉浴,等到上来时,玳瑁拿着面巾上前伺.候,只见穆温烟的身段仍旧婀娜有致,该长肉的地方比以往更是.丰.腴,四肢与腰肢仍旧纤细,小腹也没留下什么痕迹,不像是刚刚生育过孩子,浑身上下的肌肤更是粉润白嫩。
玳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娘娘的身段与容貌,当真是无可挑剔,难怪皇上昨日下令遣散了后宫,就连德妃也离宫了,这从今往后,皇上只会宠娘娘一人了。”
穆温烟低头看了一眼,竟也被眼前一幕羞红了脸。
她怎么越长越像妖后了?
玳瑁又欢喜道:“奴婢还听说,大公子与花将军打了胜仗了,已将叛军打的节节败退,如今已攻入北魏境地,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返朝了,国公爷获救后,快马加鞭赶至京城,不知今日能不能来得及赴宴。”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穆温烟也甚是欢喜。
她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爹爹了。
走出浴殿,穆温烟打算先去东宫那边,她实在太想孩子了,想来宫宴一结束,奶娘就会抱着太子去东宫。
她在东宫守着,能第一时间看见孩子。
刚迈出未央宫没多久,穆温烟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她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是几个穿着太监服饰的阉人,正端着托盘从另一条甬道走向筵席处。
他们是从御膳房的方向而来。
穆温烟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走。可就在没走几步远时,她猛然惊觉一事,再度回头时,发现那几个太监已经走远。
她是皇后,宫人碰见她怎会不行礼?
那人……是他?!
“娘娘!您怎么了?”玳瑁问道。
穆温烟面色微沉,对身边随行侍卫道:“去把刚刚走过去的那几人给本宫叫来。”
萧昱谨在未央宫安排了侍卫,穆温烟只要踏出未央宫,必然有侍卫跟在她身侧。
侍卫领命,当即上前叫人。
那几名太监对视了几眼,见不远处还有皇宫护卫,便没有挣扎。
穆温烟站在回廊下,几名太监来到她跟前时,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最为高大的男子身上,这张脸很陌生,但背影是穆温烟所熟悉的,“你抬起头来。”
男子顿了顿,这才抬眼与穆温烟对视。
他眼中有一颗灰色小痣,就在眼球上,这个细节很少有人留意到。
傅恒泽,他竟然潜入了皇宫。
他若能入宫,那必然有同党,此刻也不知有多少同伙在京中,甚至是皇宫。
穆温烟微不可见的轻叹,脸上很快恢复常色,“你跟本宫过来,其他人就站在这里,本宫要一一询问。”
傅恒泽端着托盘的手一紧,但并未表露异色,跟在穆温烟身后走向不远处的偏殿。
穆温烟对玳瑁几人道:“你们几人在外面守着,无本宫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玳瑁后知后觉,意识到皇后娘娘好像已经恢复神智了。
殿牖合上,隔开了外界的一切光线。
穆温烟背对着傅恒泽,“你这又是何必?”
傅恒泽知道被她看穿,而让他更加诧异的是,他察觉到了穆温烟的不同,当即大喜,“烟儿,你都想起来了?!”
穆温烟转过身,这一个月没有踏出房门半步,使得她的肌肤粉润透白,脸蛋嫩的能够掐出水来,窈窕有致的身段,俨然是个大姑娘了……
傅恒泽想到了什么,自嘲一笑。
孩子都生了,当然早就是大姑娘了。
而不是他的小丫头了。
穆温烟与他对视,潋滟的水眸少了蛮横少女的鲁莽,多了一份从容与果决,“叛军已被逼退北魏,拓跋氏狼子野心,一旦你对北魏没有利用价值,他们一定会杀了你。事到如今了,你为何还不肯放手?! 傅恒泽,有太多人因你而死,你难道还是看不清么?”
穆温烟并非一开始就知道傅恒泽的秘密,彼时在西南,他接近她,讨好她,一点点的将她从萧昱谨的身边拉走,那时候的他还是温润如玉的少年郎,笑起来像是三月初春的暖阳,干净又美好。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那些被人故意遮掩的秘密撕裂开来,扯下了他表面的美好。
傅恒泽眼中的欢喜之色渐渐淡去,“烟儿,你既已想起一切,为何还是这般对我?是萧昱谨抢了本属于我的一切,就连你也是先帝赐给我的!都是他!他才是乱臣贼子!”
“够了!”穆温烟低喝了一声,她鲜少动怒,能用行动解决的时候从来不用嘴,“傅恒泽,我是我自己,不是先帝赐来赐去的东西。先帝之所有留了那样的遗诏,只是要让西南的势力归为你所用,可穆家不忠于任何一任帝王,只忠于大楚,萧昱谨是一个好皇帝,他是明君,我穆家眼下所效忠的便是他。”
傅恒泽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小脸,依旧是令得他魂牵梦绕的样子,但又是物是人非,怔了怔,他努力忽视心头的痛楚与愤恨,柔声道:“烟儿,你不喜欢皇宫是么?你我此前通过书信,你说过你想离开的,怎么现在就变了?不要变好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变了?”
一个说好了当一辈子的好兄弟,转头就夺了他一切。
另一个分明喜欢的人是他,现在却是给他最恨的人生了孩子。
被自己曾经最在意的人背叛,这滋味令得他想毁了一切。
穆温烟不知作何解释,她和萧昱谨之间的事,跟傅恒泽没有任何关系。她与傅恒泽的确通过信,但从头到尾都不曾提及过要离开皇宫,她既然嫁了,就没有半路反悔的道理。
可傅恒泽总是会想偏了,他就好像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心里认为事情是什么样子那便是什么样子。
“傅恒泽,你知不知道皇上他放过了你多少次?他若要杀你,你在西南那会就早死了。”穆温烟如今细细一回想,突然惊觉,萧昱谨曾经一直沉默寡言的背后背负了太多。
闻言,傅恒泽一声冷笑,“他不过只是愧疚!他只是做给你看,蒙蔽你的双眼罢了!烟儿,你跟我走吧,总有一日我定然会夺回一切,我也会将你的孩子视为己出,我们还能回到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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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宝宝终于出生了,宝宝太不容易了,qaq~
烟烟:儿砸,你六叔又搞事了。
皇太子:六叔他可能得了妄想症……他缺的不是皇位,是缺了一位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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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金淼淼姑娘的雷~